弟!
那边,阮冬青听见皇帝的话,早已经傻了眼,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睁着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向皇帝。
身边李静伸手推了推他,“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领旨谢恩!”
“哦……”阮冬青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站起身,单膝跪在地上,“臣领旨谢恩!”
“哈哈哈!”皇帝看了看阮半夏,又看了看阮冬青,笑得胡子都飞了起来,“你确实要谢朕!”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便转到李静的脸上,“静儿,朕今日给你赐婚,可好?”
李静一听,忙站起身,跪在了阮冬青的身边,笑眯眯的抬起头望着皇帝,“当然好!静儿都等了好久了!”
“你这个小丫头!”皇帝和镇北侯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镇北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啊!哎……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嫁了,也没说问问他爹的意见。”
李静不高兴的嘟起嘴,“爹……”
“哈哈哈!”皇帝一手拍在桌面上,高兴的道,“好!今日,朕赐婚安定郡主李静和兵马大元帅阮冬青,择日成婚!”
这刚刚才封了兵马大元帅,阮冬青都还没高兴过来,现在皇帝又给他和李静赐婚,阮冬青觉得自己就像被一个大大的馅饼从天下掉下来,砸在他的头上一样,脑子里懵懵的,一片空白。
李静赶紧拉了他的手领旨谢恩。
别说阮冬青没反应过来,就连平时机警,遇事随机应变的阮半夏都愣住了……
今天这一天,好事也太多了吧……
以前,她还觉得阮冬青没官位,没军衔,想娶李静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功夫,谁知道西域一行,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当上了兵马大元帅,还就这样把李静给定了……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对身边的夏钧尧小声的说,“你掐我一下……”
夏钧尧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阮半夏拧了下眉,“掐啊,快掐……”
夏钧尧抬起手一把捏住阮半夏的脸,阮半夏吃痛的叫了一声,这才高兴的笑了起来,伸手摸着自己被掐痛的脸,她高兴的嘟起嘴,“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啊……”
“呵……”夏钧尧低笑一声,拿起筷子给她布菜,“想什么呢,有好事就收着,高兴就行。”
高兴,能不高兴吗?
她相公是当今凌王,弟弟是兵马大元帅,弟妹是郡主,她身边全部都是牛逼人物,以后她在京城那都可以横着走路了,谁敢说她一句!
她嘚瑟的扬起嘴角,哼了一声,“我看以后谁敢在我面前多说一句,我就捏死他!”
阮半夏今日进京,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夏墨言端起酒杯,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尽,看着李静那一脸欢喜的样,他就想起曾经他让皇帝给他赐婚的时候,李静那满脸的鄙视之色,就是到现在想起来,他这心里都极不是滋味。
要说李静嫁了个什么了不起的男人也就罢了,偏偏就是阮半夏的弟弟,曾经不过就是阮半夏的一个小跟班,如今去了一趟西域,回来摇身一变就成了兵马大元帅,简直可恨!
再瞅瞅那阮半夏,之前不是被逼的跳了崖,如今还真有脸回来!
不管怎么看,夏墨言看那一家子都不顺眼,连带着看夏钧尧就更可气了。
不满归不满,眼下,夏钧尧军功显赫,他也只能咽进肚子里去,还能怎么办呢?
宴席散了后,阮半夏随着夏钧尧回了府。
人家阮冬青和李静小情人那么久没见面,自然是要给他们留一些空间的。
从宫里出来,阮冬青也没骑马,李静也没坐马车,两人就在街上漫步目的的走着。
“这么惊险啊!”
李静听着阮冬青说当时阮半夏从悬崖跳下去的事,心惊胆战的睁大了双眼,“然后呢?那么高跳下去,谁救的你们?”
阮冬青笑着摇摇头,“谁能救我们啊,还不是我跟云儿一起跳下去,然后游了好久,才找到姐姐。”
这些事,之前李静倒是听人说过,她一直不相信阮半夏和阮冬青他们就这样死了,后来,她找夏钧尧,夏钧尧也告诉她,他们肯定没死,李静这才放下心来。
她扁了扁嘴,“上次西域一战,我也想去的,但是我爹就是不同意,后来我假扮成了侍卫,还是被我爹把我给逮出来了,哎……否则,我就能早点见到你了。”
“静静……”阮冬青停下脚,伸了伸手,但还是没勇气去拉李静的手,只能怏怏的将手背在了身后,“战场岂可儿戏,镇北侯做得对,再说,军营里也不允许有女人啊!”
“是吗?”李静撅起嘴,不高兴了,“那王妃姐姐也是女人,她为什么就能去?”
“姐姐……”这话竟让阮冬青无言以对!
都说军营不能有女子,可偏偏阮半夏这个女子进了,还对战事指手画脚。
还好是打了胜仗,如果败了,那些不愿意承担后果的人,肯定会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倒阮半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