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两盆金玉满堂给糟蹋了,这件事他还没有跟阮半夏算账,没想到今儿,阮半夏就当众给皇后难堪!
话说的好听,什么高贵优雅的,可实际上谁看不出来似的,她话里话外就是在隐射昨儿那场大火就是皇后指使的沈宫榆!
皇后气闷的呼了一口气,“皇儿,这个凌王妃留不得!”
夏墨言沉下脸色,点点头,“确实留不得。”
他抬起眼,看向皇后,“可是母后,现在她正得父皇的欢心,咱们如果这个时候下手,恐怕没那么容易!”
皇后勾起唇角,阴狠的笑了一声,“人祸当然不行,可如果是天灾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第二天一早,阮半夏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双眼,见自己躺在王府的床上,她转头看着夏钧尧,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咱们昨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钧尧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张被放大的脸,低低的笑了一声,微抬起头,在阮半夏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笑睨着她,“昨儿的事你可还记得?”
阮半夏愣了一下,都喝断片了,她还记得什么啊!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夏钧尧伸出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低低的说道,“昨儿你在殿前喝多了,跟父皇耍了一阵酒疯,父皇就命人把我们送回来了。”
又……又耍酒疯了?
阮半夏心虚的咬了咬唇,抬起眼皮看向夏钧尧,“我……真的,又,又没控制住?”
“呵……”夏钧尧垂下眼睑睨着她,“你何时控制过?”
这……
阮半夏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酒醉之前的事她还记得,她一下就床上坐起来,看着夏钧尧,睁大了双眼,“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早朝?”
夏钧尧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阮半夏,笑着摇摇头,“父皇说凌王妃酒醉,让本王今日在府里照顾凌王妃,陪凌王妃散心。”
就这点破事,就把夏钧尧给搁在府里陪她,阮半夏郁闷的嘟了嘟嘴,“老头是不是存心不想让你去早朝?”
她撸起袖子,爬下床,快速的穿好衣裳。
夏钧尧看她这急急忙忙的,疑惑的问,“你干什么?”
阮半夏回头看他,“当然是进宫去骂老头啊!”
“好了。”夏钧尧伸手拉住她,“跟你开玩笑的,今日你可能会很忙,父皇特意让我留在府上,帮你打理事情。”
阮半夏转过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夏钧尧,“我……会很忙?”
一个时辰后。
阮半夏看着福公公用箱子拉来的地契,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意思?”
福公公笑着弯了下腰,恭敬的说道,“王妃昨日不是答应了皇上,租给你一千亩地,你给种出稻谷,然后卖给国库吗?”
“还有这事?”阮半夏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儿好像是有说一千亩地来着。
只是……只是,这皇帝未免也太心急了吧,他们才刚刚吃完早饭,这福公公就已经登门了。
阮半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老头是有多怕她反悔?
阮半夏让郑管家把地契全部拿出来,清点了一下,然后请夏钧尧帮她拟定协议,最后她自己在每张协议上按了手印。
一千多张地契,就有一千多张协议,阮半夏按手印都按得手软了。
这事办好后,阮半夏拿着夏钧尧的手,就给他温柔的揉着,“王爷,手酸了没?”
夏钧尧淡淡的笑了一声,“还好。”
“什么还好啊!”阮半夏郁闷的盯了福公公一眼,“我按手印按得手都软了,更别说你还写了那么多张协议。”
刚才阮半夏就跟福公公说,这地契太多,今天只弄一半行不?
福公公摇摇头,说是皇帝说了,这事今日必须完成!
阮半夏当时就有冲进宫的冲动!
她倒是想问问老头,他就这么心急,这么亟不可待吗?
福公公看着阮半夏心疼的帮夏钧尧揉着手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王妃娘娘,此事办完了,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立刻去办。”
“还有事啊!?”阮半夏的眼睛都瞪大了,“还有什么事非要今天办的?”
福公公笑着弯了弯腰,“王妃昨儿不是说,地里的菜都要开花了吗?皇上特地命咱家今日去把地里的菜收回去。”
“艾玛!”阮半夏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头要让夏钧尧留下帮她,这果然是不打算让她好好的过一天啊!
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阮半夏从座椅上起身,幽怨的看了福公公一眼,“那走吧!”
福公公笑着点点头,“王妃请。”
阮半夏回头看了夏钧尧一眼,回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抬起头看着他,“那边远,王爷要不就不去了,我自己去?”
夏钧尧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摇摇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