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卖力的滚了起来。
几个小厮跑了过来,跪在了夏钧尧的眼前,“王爷!”
夏钧尧低眉睨着沈宫榆,面无表情的说,“沈侧妃今日冒犯王妃,将沈侧妃拖回兰馨苑,杖责二十,关三个月禁闭!”
“什么?”沈宫榆的双眼突地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夏钧尧。
还不等她求饶,几个小厮已经走过来,伸手拉起了沈宫榆。
“慢着!”阮半夏忽然出声,引得一众人看向她。
夏钧尧抬手拉住阮半夏的手,低声问,“王妃可还有不满意的?”
阮半夏抬眼看着底下跪着那么多人,阴冷的笑了一声,“王爷,咱们府上开销大,人口多,可养不起这么多下人,就连我也不过才两个丫鬟伺候,沈妹妹就四个丫鬟,还有两个侍从,这……架势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夏钧尧转眸看了沈宫榆那边一眼,低笑了一声,“那王妃觉得应该如何?”
阮半夏挑了挑眼角,“沈侧妃不过一个侧妃,丫鬟自然不能比本王妃多,况且沈侧妃有手有脚,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就给她留一个丫鬟,剩下的全部送到奴役房,去做苦力吧。”
她话说的轻巧,却是听得那一伙人心里一震!
奴役房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最低等的下人住的地方。
在奴役房里的丫鬟,小厮,只能干一些粗重的活,还要受高等丫鬟小厮的欺负,一时间,底下哭声一片,这一次,可是真真实实的跪在地上,大声的痛哭求饶。
沈宫榆更是气急攻心,看着阮半夏的眼底渗出浓浓的恨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领下去,放在这里是打算碍我的眼吗?”
阮半夏冷喝一声,旁边那些人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走过去,把沈宫榆身边的一众人等全部拖了下去。
如此一番,阮半夏在整个王府,乃至整个京城心狠手辣出了名。
夏钧尧连看都没有看沈宫榆一眼,转头看着阮半夏,“王妃要鸭毛是为何?”
阮半夏抿着唇笑了一声,“王爷可是准备好了给父皇贺寿用的贺礼?”
夏钧尧怔了一下,摇摇头,“并没有。”
“呵……”阮半夏笑了一声,凑近夏钧尧的耳边小声说,“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王爷可不必操心!”
夏钧尧掀起眼皮睨了阮半夏一眼,唇角的笑意加深……
今儿阮半夏想起昨晚的事,依稀记得夏墨言说,她糟蹋的那两盆盆景是打算给皇帝贺寿用的,她的脑海中灵光一现,顿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所以今儿才这么火急火燎的让郑管家再去收集一些鸭毛回来。
只是可惜了,她这两筐鸭毛,全部都被沈宫榆给糟蹋了。
郑管家办事就是效率,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收了几百斤的鸭毛回来。
阮半夏命人把鸭毛全部拿出来,晒在了花园里。
有了沈宫榆这个前车之鉴,再没有人敢来糟蹋阮半夏的鸭毛了,所有人见到鸭毛避之不及,绕着道走。
鸭毛晒了几天之后,差不多已经干了,也把上面的霉气去了,阮半夏就命全府上下的丫鬟和小厮们跟着她一起收拾这些鸭毛。
一时间,整个王府忙得如火如荼,就连安定郡主也没闲着,每天都来凌王府里帮忙。
另一边,夏墨言绑架安定郡主不成,还被阮半夏勒索了十万两白银,这几天在太子府里见谁都不顺眼,所有人看见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想了几天,又有智囊团给他出了主意,夏墨言觉得这事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之前都是皇后在皇帝那里软磨硬泡,想让皇帝赐婚,可皇帝总推说说安定郡主还小,便把这事敷衍了过去。
夏墨言穿戴好以后,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父皇!”
跪在御书房里,夏墨言头挨在地上,恳求道,“儿臣对静妹妹仰慕良久,还请父皇赐婚!”
皇帝把手里的奏折放在一边,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墨言,眉不动声色的拧了一下,微笑着问,“之前你母后就已经跟朕提到此事,我已经回绝了。”
“父皇!”夏墨言轻抬起头,然后重重的磕了下去,“儿臣已经成年,早已过了婚配的年龄,可儿臣还并未娶太子妃,儿臣恳求父皇,了了儿臣的心愿吧!”
皇帝叹了一口气,“皇儿为何非安定郡主不可呢?”
夏墨言用力的挤了挤眼睛,终于挤出了几滴眼泪,赶紧抬起头来看着皇帝,“儿臣自小跟静妹妹青梅竹马,儿臣念在她年纪小,所以一直没有提及此事,如今静妹妹已经十四,已是到了婚配的年龄,儿臣求求父皇,请父皇做主!”
“这……”皇帝心里不愿,但这夏墨言说的恳切,他装作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吩咐身边的小福子,“请安定郡主进宫。”
夏墨言一听,心里顿时慌了,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跪在那里。
皇帝见他跪了许久,让小福子给他看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