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你可是到了,来,先坐。”
村长亲自过来迎接,把阮半夏等人招呼在外面坐下。
这个答谢宴是整个村举办的,在村头摆了几十张桌子,每家都拿出一些鸡啊,鸭啊,还杀了一头猪,妇人们就在那边如火如荼的忙起来,男人们就帮着杀鸡,杀鸭,杀猪。
安定郡主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自己也被感染了,拉着阮半夏说要去这看看,要去那看看。
阮半夏看她一脸既兴奋又好奇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郡主,这就是平常老百姓家的宴会,瞧你高兴的。”
安定郡主扁了扁嘴,眼底落下黯然,“王妃姐姐,我……我从小就在京城里长大,我爹和我娘都在北方,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们了。”
她伸手指着前方即使是在忙碌,却依然和乐融融的人们,“像他们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的画面,我也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可……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郡主府里。”
阮半夏在心里叹了口气,镇北侯功高盖主,皇帝肯定是让安定郡主在京城做人质的,也难为她小小的年纪远离父母。
想到这,阮半夏更心疼了她一些,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无聊了,或者不高兴了,都可以来找我啊!我陪你散心,嗯?”
安定郡主抬起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阮半夏,忽然扑进了她的怀里,“王妃姐姐,你真好!”
阮半夏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忽然看见前面,正在杀鸭子的几个男人,把杀好的鸭子扔在一边,几个妇人把鸭子扔进开水里烫了,就在拔毛,看着那地上堆成小山的鸭毛,阮半夏眼睛突地一亮,拉起安定郡主就走了过去。
“婶,这鸭毛你们平时怎么处理的啊?”
拔鸭毛的女人抬起头,见是阮半夏,忙笑着说,“这东西还能干什么啊,我们都是直接扔了啊!”
扔了!
扔了那也太奢侈了吧。
阮半夏肉痛的摇摇头,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鸭毛看了看,忽然抬起头,问女人,“大婶,既然你们要扔,那这鸭毛就送给我吧。”
“啥?”女人愣了一下,“王妃你要这些鸭毛做什么?”
阮半夏勾起唇,神秘的笑了一声,“做好东西。”
阮半夏说了要,那妇人就把鸭毛和别的毛分开,最后拿了两个框过来,把鸭毛装进了框里,阮半夏站在旁边,看着那两筐鸭毛,抬起手撑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笑出声来,“既然这个东西没人要,那我就让人去低价收购了来!”
这事只要一打定主意,阮半夏就是一个实干的人,跟村里的村民嘱咐道,这鸭毛以后都不要扔了,让他们全部收集起来,到时候她拿银子来收。
一帮村民茫然的看着阮半夏,真是不知道她要这些鸭毛能干什么。
中午,一大盆一大盆的饭菜上了桌,阮半夏看着几百号人同时坐在村头吃饭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就是在现代,她也难得见得到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
男人们拿碗喝酒,女人们也毫不逊色,端起碗直接往嘴里倒。
村长代表整个村来给阮半夏敬酒,阮半夏为难的看着村长手里递过来的大腕,抬手扶额,“我……我真的不会喝酒啊!”
村长笑得开心,“王妃娘娘,喝吧,没事,这是米酒,甜的,不喝多,不会醉人的。”
“是吗?”阮半夏半信半疑的接过碗,拿到嘴边试探性的轻轻的抿了一口,果然是甜的!
而且味道特别好,一点也不辣!
阮半夏拿起碗,仰头一饮而尽,喝完,擦了一下嘴角,高兴的笑了起来,“确实好喝!”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村长把自己那碗给干了,又拿来一个酒坛,给阮半夏把酒倒满,“来,王妃娘娘,小的再敬你一碗!”
阮半夏真是越喝越喜欢这米酒,甘甜爽口,一点酒味都没有。
安定郡主坐在旁边,看着阮半夏一碗接一碗的把那米酒当水喝,心里有些急了,拉住她的手,“王妃娘娘,虽说这米酒好喝不醉人,但是它后反劲啊!你可不要贪杯喝多了。”
“没事。”阮半夏抱起一边的酒坛,给安定郡主倒上一碗,“来,你也喝,陪姐姐喝两碗。”
安定郡主看阮半夏今天这么高兴,她也不好说什么,端起自己的碗陪阮半夏喝。
但是安定郡主是谁啊,镇北侯身边都是些豪迈的将军,安定郡主虽然从小长在京城,可每年镇北侯带着将军们回京述职的时候,都会带着她一起喝酒。
要说她的酒量,那是一般男人都比不上的。
一顿饭,从中午吃到了傍晚,醉倒的不计其数,阮冬青和邓青云因为要护送阮半夏回府,所以也就没怎么喝,看着趴在桌上,脸蛋通红的阮半夏,两个人相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姐。”阮冬青伸手把阮半夏扶起来,“天色暗了,咱们该回府了。”
“嗯?”阮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