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解气了?”
徐氏当时就愣住了,也忘了哭,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叶俊生沉着脸,伸手推开徐氏,“如果娘还没有解气,生儿就站在这,让你打到解气为止,如果娘解气了,生儿累了,想睡了!”
说完,叶俊生连看都没有看徐氏一眼,径直走进了屋子。
叶卿尧英挺的眉微微皱了一下,一言不发的跟着叶俊生回了屋。
徐氏站在那里半饷,心里疼得无以复加,她不是真的想打叶俊生,她只是心里生气,她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让他跟自己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阮半夏那个小贱人,却没成想,竟弄成了这样。
她慢慢的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叶枝桥,眼泪“唰”的一下又掉了下来,“相公……”
叶枝桥凌厉的视线扫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
徐氏站在院里,左看看,右看看,家里的几个丫头也没人出来安慰自己一句,她忽然就觉得心里委屈,哭着就朝着屋里跑去。
叶枝桥坐在床边,手里拿了一本书,听见徐氏进来,也没有理她。
徐氏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叶枝桥的身边,期期艾艾的哭道,“相公,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都是为了他们好啊,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我的苦心?”
徐氏哭的声音很大,叶枝桥听着就心烦,他把书放在一边,合了衣躺在床上。
徐氏哭了一会儿,见叶枝桥没有理自己,便脱了鞋子爬上床,躺在了里面,抹了一把眼泪,她小声的说,“相公,尧儿今年已经十四,开了年就十五了,按照村里的规矩,该给他说一门亲事了。”
如果徐氏说别的事,叶枝桥肯定还不会理她,可是一说到叶卿尧的婚事,他立马就炸了,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躺着的徐氏,他的脸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尧儿的事你不要插手,别给我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徐氏本就心里委屈,现在听见叶枝桥这样说,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了,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指手画脚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管!?尧儿虽说是你一手带大的,那他是不是咱们叶家的人?”
叶枝桥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对于这个问题,却止口不言,将头转到了一边去。
“既然尧儿是我们叶家的人,那为什么我不能管他的婚事?男大当婚,他都这个年纪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就不该为他打算?”
徐氏越说越气,声音也骤然拔高了好几度,“叶枝桥,我告诉你,尧儿和生儿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婚事我一定要做主!”
叶俊生那是年纪还小,才十一岁,现在说婚事还早了点,但是叶卿尧不一样,现在给他定一门婚事,过两年就可以直接把姑娘娶进门了!
反正她就是不管,她就是不让阮半夏那个小贱人捡了这个便宜,踏进他们叶家的门!
叶枝桥气得直接下床,穿上衣服就朝着门口走去。
徐氏一见,心里一慌,着急的喊他,“相公,你到哪里去?”
叶枝桥拉开门,一个字都没说,走出去就把门关上了。
屋里,叶卿尧找来药膏,正在给叶俊生上药。
叶俊生双唇始终紧紧的抿着,一声不吭。
叶卿尧把药膏涂完了以后,看着叶俊生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娘下手也太重了些。”
叶俊生本来硬朗的脸庞,忽然微微动容,他转过头,看向叶卿尧,憋了憋心里的情绪,才问,“二哥,你说,如果咱们走了,娘会不会去找阮妹妹的麻烦?”
叶卿尧一边把药瓶放进药箱,一边掀起眼皮睨了叶俊生一眼,勾了勾唇,轻笑,“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长记性,难道你不知道娘为什么打你?”
“我知道!”叶俊生负气的拧了下眉,“我就是觉得娘无理取闹,我是青儿的师傅,自然是要去阮妹妹家的。”
“是吗?”叶卿尧盖上药箱,盯着叶俊生,漆黑的眸底溢着浅浅的笑意,“你确定你只是为了青儿?”
“我……”叶俊生慢慢低下头,心虚的咬了下唇。
这么久了,这还是叶卿尧第一次看见叶俊生害羞,他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叶俊生的肩,语重心长的道,“三儿,自古以来,这男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娘真的不喜欢那丫头,你就是再喜欢也没用的。”
“哥!”叶俊生一下就急了,伸手紧紧的抓住叶卿尧的手,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我喜欢阮妹妹,我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快乐,我不想娶别的女人!”
叶卿尧低着头低低的笑了一声,“三儿,你还少,等你到了该娶亲的年纪,说不得会遇见一个更倾心的女人……”
顿了顿,他又笑,“娘生养我们不容易,实在是不该让她伤心才是……”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叶枝桥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站在床边,他看着叶俊生脸上的血印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生儿,药可上好了?”
“嗯!”叶俊生点点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