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要爷爷不赶夏儿出门,夏儿怎么都愿意。”
鬼屋?
阮富贵心里倏然一惊,如果不是阮半夏提,他早就把那两间屋子给忘了!
那两间鬼屋是阮半夏她爹当年考上秀才以后,想要在村里办个便宜的私塾,好让村里的孩子有书可以念,可是自从那一年,她爹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那屋里,就整夜整夜的闹鬼,根本没人敢进那屋里住。
所以,那房子就荒废一直到了现在。
即便阮家人口多,屋子不够住,也没有打过那两间鬼屋的主意。
转眸看了阮半夏一眼,阮富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对着里长礼貌的笑笑,“里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阮家旁边那两间鬼屋暂时没有人住,夏儿出户后,就把户头挂在那两间屋子上面。”
“这……”里长思索了一下,“行倒是行,但是这屋子你就必须要过户到夏儿的头上。”
“什么?”阮富贵睁大双眼,皱起眉,郁闷的看着里长。 阮半夏看着阮富贵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愿意,她心里冷冷的笑了一声,虽说那两间屋子是荒废不住人了,但怎么也是阮家的产业,就这样平白无故的给了出去,那不等于割他心里的肉吗!?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里长也看出了阮富贵的为难,笑着把双手背到了身后,和蔼的看向阮半夏,“那这个丫头没有接户,就不能出户。”
阮半夏一听,装出很开心的样子,伸手怯怯的拉住阮富贵的手,眼巴巴的望着他,“爷爷,即是这样,你就留下夏儿吧,夏儿保证,以后一定乖乖的听爷爷的话,好不好?”
站在人群中的薛氏一下就炸毛了,抱着孩子挤出来,凑到阮富贵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爹,可不能啊!林府要是追究起来,这个死丫头到时候把错全部赖在咱家人的头上,那可了不得啊!”
她偷偷的打量着阮富贵脸上的表情,见他眉头皱的更紧了,赶紧添油加醋的说,“再说,那两间破房子本来就破的不行了,还闹鬼,咱家也住不了啊,不如索性给了那个死丫头,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阮富贵心里忌惮着林府,听了薛氏的话,也觉得在理,那两间屋子,不但破还闹鬼,更何况房契上本来就是老三的,虽然老三去世了,但是阮半夏和阮冬青还在,等他们长大,怎么也会要过去的。
沉思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里长,“好,那两间房子就给夏儿了!”
里长本来以为这事能够帮了阮半夏,却没想到阮富贵即便是割肉,也要把这个丫头给赶出家门,心里也知道了,看来今天这个丫头是肯定要出户了。
“既然你也同意,那么就把房契拿来,我们今天就把这事一起办了。”
薛氏听了,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去拿!”把孩子扔给躲在最后看热闹的刘氏,喜笑颜开的朝着家里跑去。
没一会儿,薛氏拿着房契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将房契一把拍在桌上,“房契拿去,赶紧把这个丫头弄出户了,省的我们一家子跟着她遭罪!”
里长检查了下房契,然后说,“这个房契没有问题,但是这丫头才十岁,还不能独自立户。”
他想了想,抬起头看向阮富贵,“要不这样吧,你先在我这里立一个字据,自愿把房契让出来,给夏儿,然后你就把房契交出来就是了。”
阮富贵点点头,“行!”
里长写好字据,阮富贵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上面写的是什么,直接就按了手印。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大字都不认识一个!
里长又看向阮半夏,“丫头,等你满了十三岁了,就可以来我这里把房契领回去了。”
“呃?”阮半夏迟疑了一下,拿起字据认真的看了起来,虽说那上面都是繁体字,但阮半夏却能认了三分之二。
里长看她认真的样子,笑着问,“丫头,你还识字?”
阮半夏怔了一下,放下字据,摇摇头,“并不会。”
字据上写着,那两间房子阮富贵作为她爹的遗产帮她保留到十三岁,然后等到她年龄满了,就自动转为她的财产,可……这个房契放在里长这里……
她蹙紧眉,思索了一下,想来也是因为里长看她年纪小,现在又无家可归,怕她出了这个门,房契就被人抢了,所以好心帮她看管。
这吃晚饭的点,大家都没吃,肚子早就饿得发慌了,阮富贵站在旁边,不耐烦的催促道,“行了,这房契也给她了,该办出户了吧。”
里长笑了笑,“这是自然。”
他拿起毛笔,把剩下没有写完的全部写完以后,转过去面对着阮富贵,伸手指了下空白的地方,“你和丫头在这里按个手印,这件事就成了。”
阮富贵抬起手毫不犹豫的就按了手印,按完后,他转头,狠厉的视线落在阮半夏的脸上,“按手印!”
阮半夏装作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朝着后面退了一步,“不,爷爷,我不按。”
“我让你按!”阮富贵哪里还有什么耐心,走过去,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