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吩咐道:“将她带到宫里来,朕要见她。”
“这”齐林瞧看了一眼外头天色,“陛下,已经这个时辰了,宫里早就下钥了,若是”
齐林话未说完,便见何呈奕一道警告的的目光传来。
这凌厉一瞥让齐林周身一凛,头垂下去,未再敢多言一句,且听他如何吩咐只管照做便是。
宫里人来宴槿苑拎人时,秦葶于睡梦中游的正香,听闻入宫,女侍麻利的为她换了一身衣裙,甚至还上了一点妆。
她头一次坐上马车,自宫外的别苑一路行至禁宫长道之上。
马车轱辘轮转,驶过净不染尘的砖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马车内外倒是华丽,座榻松软,可不知为何,秦葶坐上去便觉得头晕目眩,胸口憋闷,隐隐有反胃之意。
当真是山猪吃不得细糠,她自嘲般的笑笑。
直到下了马车,凉风吹在脸上,之前那些不适感才渐渐消去。
带她一路而来的宫人还算客气,引着她折了两圈儿,来到一处殿前,自角门而入,落于偏殿。
宫人允她稍适等候,而后自行离去,再回来时便小声知会她跟上。
行过一处光线幽暗的长廊,东行一拐,便是一片灯火通明,光线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随着宫人小步前行,而后只听宫人说道:“陛下,人已经带来了。”
来见何呈奕,她早就想到了。
何呈奕示意其余人退下,秦葶便用余光瞧着殿内众人皆轻步离开,本就空旷的殿中这回只剩下他们两个。
“秦葶,过来。”何呈奕将手上物什放于桌案前,朝下面的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