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涮,他舒舒服服地靠到椅背上,指间香烟已经积了一小截烟灰,他轻轻一点,也没再往嘴里送,“这可算不得什么好事,赌场得意,情场恐怕就要失意了。”
众人嘻嘻笑笑聊到女人身上,言辞奔放露骨,傅宴钦抽着烟,没怎么接话,过了会儿说:“看女人就跟喝酒一样,是要慢品的,不过也别以次充好,那百十来块钱的白酒怎么品它也品不出花来。”
陈西瑞听着别扭,不自觉对号入座。
气氛活跃了一把,话题重新回到牌局上,有人说他是牌局上的人精,消遣都不忘算牌。
“手气好。”傅宴钦吸了口烟,语调懒散得很,“看来今天轮到我散财了。”
“别,你想散财也得问问楚总答不答应,今天是他组的局,该他请客才对。”邱晔起哄。
楚孟潇笑着应声:“行,算我的,不过下次就该邱兄来,只有你被人夸大绅士了。”
包厢里一片笑声。
笑过之后,楚孟潇认真端详起陈西瑞,厚厚的脂粉下是一张白净秀气的脸,实在不像交际花,不明白这姑娘怎么会跑来这地方,“长得挺显小,不会还没成年吧。”继而问道,“多大了?”
众人目光都落到她身上,饶有兴致。
当一个成年人被夸长得像未成年,绝对不是恭维,而是在变相说她土。
陈西瑞哪能不明白这道理,就当没听见,以此来无声抗议。
结果,有人替她接腔:“二十一,念大四。”
“你认识啊?”楚孟潇没显露过多的惊讶,只是声线微扬。
傅宴钦说:“有过几面之缘。”
陈西瑞不觉挺了挺腰板,站得更加笔直。
“早说啊,刚才差点把人姑娘给得罪了。”
傅宴钦专心看牌,没搭腔。在场几人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热了热气氛,便将话题岔了开去。
艾冉借口说要上厕所,把陈西瑞拉去了包厢洗手间,落了锁后,问:“你怎么会认识那人啊?”
陈西瑞如实回答:“他是我老师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