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可以留待以后再说,你如果对公司架构有任何意见尽管提出来。”
比尔不清楚洪钧的意图,含混地答道:“对公司架构我没什么意见。”
“我倒是有些想法,说给你听听?咱们去年是按行业纵向划分territory的,韦恩一来又恢复到按地域横向划分,两相比较,我感觉两种一刀切各有偏颇,应该更加综合一些。华南的地域特征很明显,相对封闭,与其他地区地理距离也很远,北京、上海负责某个行业的sales跑到广州、深圳做项目不方便,base在广州的sales跑到北方去也吃力,销售费用增加不少,也不利于在当地快速响应。所以,我觉得在保留行业划分、注重行业客户的同时,把广东、广西和福建这三省作为一个地域划分出来也是必要的。再具体说到你,你做sales、管tea都有经验,去年只让你做技术经理带presales确实有些屈才了,我想请你同时把华南三省管起来,你看怎么样?”
比尔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自己还要被重用了?而洪钧还在继续阐述他的构想:“我已经把rry请回公司了,要他负责北京、上海的全体sales,还是按四大行业划分,只是都不涉及华南三省。但有一个问题,你身兼二职就可能有利益冲突,会不会一心只顾你的自留地,把presales都优先放到你的华南项目上啊?”
比尔忙条件反射似地表态:“ji,你放心,我不会那样做。”
“呵呵,单凭你的决心不会让我放心,我也不相信任何人的觉悟。”洪钧说“我会在你的考核指标上做文章,通过机制来制约你,使你在调配资源时首先考虑全公司的利益。”
比尔到此刻依然半信半疑,洪钧的举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正是洪钧在近一年前免了他的“华南王”如今不仅没有把他撵出公司,反而让他成了“双冠王”技术与华南统管,益发举足轻重了。其实,今日的洪钧与一年前的洪钧已经大不相同,这次东山再起反而使他的根基更牢、威信更高,他不必再像当初那样疑虑华南搞独立王国、尾大不掉了。
比尔惴惴地问:“你真觉得我能胜任这么多工作?你一点都不记恨我?”
洪钧推心置腹地说:“起码现在我觉得你行,先干起来吧,我会全力支持你,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再根据情况调整。至于你我个人之间,说实话,你小子是够招人恨的,我当初搞不懂,本人对你不薄啊,我失意了你怎么会那么得意?后来一想,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做得好好的广州地区经理被我调去管技术,有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才让你继续管华南,同时也要替我带好技术团队,这样我可以轻松些,如果我记恨你,两个人都累,何必呢?”
洪钧说得轻松,但做出这个决定并不轻松,在飞机上他特意拿出记事本写下一段话,然后强迫自己一遍遍地念,直到确信自己见到比尔时可以自然地微笑才把本子收起来,刚才在他将要告知比尔新的任命时又在脑子里默念了一遍,那段话是这样写的:“对于一个民族来说,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对于一个人来说,过去的背叛最好忘记。”
比尔呆坐着,想来洪钧的话于情于理都说得通,自己如果再不识抬举未免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了,这么想着,心里就觉得有些感动,也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便从小凳上站起身,双手伸出来握住洪钧的手,摇了摇,脸憋得红里透紫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洪钧也有所触动,按着比尔的肩膀让他坐下,自己喝口茶镇定一下,说:“言归正传,第一季度马上就要过去了,咱们都是靠数字说话的,怎么样?把眼前的项目大致说说吧。”
比尔却依旧心神未定,恍惚间把几个项目像流水账一样报了一遍,洪钧显然不满意,克制着问:“bill,这几个客户,你有没有都亲自去见过?”
比尔顿时尴尬起来,支吾道:“呃几个有去见过,也有的只是他们sales去过。”
“这样可不行,你我无论职位多高,都还是sales啊,”洪钧的语气严厉“可绝对不能坐在office等着sales把单签回来啊!你是一线的tealeader,一定要亲自去见客户,凡是快要close的单子,不仅是你,我也要去见,这样才能保证最后关头把握住。”
比尔红着脸,忙说:“那,我马上让他们联系一下第一资源广东公司吧,那个项目听说挺大的”
“是noa工程吗?”洪钧打断比尔,不容置疑地说“我不能去,你也不能去,你的sales目前能做的最多是和他们保持私下联系,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以和第一资源广东公司有任何公开接触,也包括广西公司和福建公司,这不是个单一的项目,等我先做好总部的工作、确定整体战略后再说。”洪钧把不明所以的比尔撂在一旁,忽然自言自语道:“这是一出大戏,这么大的戏只能有一个导演,好戏该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