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秦世子已为太后娘娘备好了一份厚礼,只等太后娘娘同意我与秦家联姻了。”
又平白被揭了短, 洛久珹皱眉:“你这样为秦征造逼迫之势, 是想赌皇祖母不会同意此事?可她万一不如你所想,很乐意与秦家联姻呢?”
“那也好, 父皇不满皇祖母家族的势力已久,西境不会在乎一个没落的何家,此番父皇盘算的不过是皇室与秦家的姻亲”
洛久瑶道:“若此事真的成了,我从此不由她掌控,父皇只会更快想法子,在结亲之前打压得何家再直不起身来。”
洛久珹不解:“皇祖母将你从……将你带回宫,你却这样做?”
洛久瑶没有过多解释:“这件事无关乎我怎么想,该发生的,我们谁都没办法阻止。”
洛久珹仍迟疑:“你且想好,若是真逼迫促成了婚事,那秦征性子极差,先前又是同贺家订过亲的,更别说你……又不喜欢他……”
洛久瑶怔了怔:“什么?”
洛久珹却转身:“没什么,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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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谣言纷飞,如洛久瑶所想,銮驾回宫的第三日,太后身边的赵姑姑到御书房求见。
傍晚,洛淮前往寿安宫。
那之后,洛淮与太后都没有召她前去,洛久瑶便能猜到,他们的交谈并不愉快。
连通报也无,两日后,圣上答允秦世子求娶九公主的消息不胫而走,纷纷扬扬。
流言难止,但圣旨未下,洛久瑶身陷流言中,每日照例抄写经文亲自送去寿安宫,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只是太后似想同她划清界限,始终闭门不见。
洛久瑶只好捧着经文等待,最终总是刘姑姑收走经文,遣她离开。
直到又几日后,二月二十四,洛久瑶如常去寿安宫送经文。
她捧着经文自延箐宫走出,抬眼见到殿外立着两道影子。
是唐折衣与洛璇,他们在等她。
见到洛久瑶,洛璇显然十分开心,幼雀一样张着手臂迎她。
“皇姑姑!”
说来自花朝祭春后,洛久瑶的风寒始终未痊愈,的确有一阵子未到东宫去见太子妃与洛璇了。
她手捧着经文避了避迎来的孩童,看向唐折衣:“你来了?有话要与我说?”
“这个风口浪尖上你去表忠心,太后娘娘只会愈发避着你,怎可能见你?”
唐折衣走近,径直取走经文,“有话说,要说一会儿呢,请我到殿内坐坐吧?”
见她俨然将延箐宫也当做东宫,洛久瑶无奈看一眼绕在身畔的洛璇,随她走进去。
侧殿里煮了水,方才郑重捧在手里的经文被随意放在软垫上,洛璇已由桃夭带着去吃糕点,殿内只洛久瑶与唐折衣二人。
二人对坐,分明只有几面的相处,却好似已经很熟悉了。
洛久瑶信手取了只茶罐,看清楚又放回去,转去拿另一只。
却不料唐折衣开口,毫不见外道:“别换了,溪山雪芽珍贵难得,你就那么吝啬请我喝一壶?”
她故意揶揄,洛久瑶拿回瓷罐,将茶叶投入壶中。
水很快煮开,热温蒸腾,唐折衣的声音隔着一层雾气传来:“殿下是聪明人,不如猜猜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
洛久瑶温着杯盏,边道:“你的消息惯来灵通,也听说了宫里近几日的传言?”
唐折衣点头:“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出宫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