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道虚弱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讲话的人正是汇丰银行的总经理,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形容憔悴,有气无力的扶着沙发起身。
明明正值壮年。
他的背却严重佝偻着,仿佛垂暮之年的老人。
一步步走过来都异常费力。
方经国连忙去扶,感慨:“毕总,你既然不舒服就不用亲自来,心意到了就行。”
毕总摆摆手:“没事,出来透透新空气也好。”
话落,两人已经到了楚月柠的面前。
毕洪两侧手臂无力垂落,抬头打量楚月柠讲话有气无力,“你就是庙街摆摊的风水师?”
楚月柠淡笑,没回复。
毕洪自顾自连连点头,“就是你。朋友曾向我推荐过,庙街摆摊的风水师只一个。今天碰到也算缘分,可不可以请你帮忙看看?”
方经国惊讶:“毕总,你需要风水师?她不行的,她年龄太小,如果需要可以介绍我的风水师过来。”
“不用。”毕总摇头,“我已经看过很多大名气的风水师,都没办法把我的怪病治好。”
“具体是什么怪病?”方经国小心翼翼问。
“大概半年前。”毕洪叹气,他已经被这个怪病彻底折磨的心力交瘁。
“有天起床,突然发现手臂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抬不起来。”
“去过医院?”方经国又问。
毕洪不耐起来,“当然去过,甚至照过ct还做了全身检查却没有任何异常。”
“后来的日子,情况越来越严重,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觉得心口处好像也压了千斤巨石,睡眠越来越不好,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噩梦不断。”
方经国问:“这种情况应该是撞了邪,可以找风水师看看。”
“找了。”毕洪摇头,“前前后后请了五位风水师,都讲是祖坟出了问题。前面四个风水师迟迟找不出祖坟的具体原因,后一个终于找出。”
“根据风水师的要求迁移了新坟。”
“有用吗?”乔星问。
“没任何作用,反而情况又更加严重。”
毕洪是真的被折磨怕了,也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面色颓废道:“楚小姐,烦请你帮我看看。”
“不行!”方佳佳急忙冲出来,“楚月柠就是神棍只会胡编乱造,uncle不要上当!”
方经国生怕楚月柠献丑丢脸。
毕竟已经有五位风水师都没看出来。楚月柠年纪轻轻哪里行?
也忙着阻止:“香江但凡有点名气的风水师,都有正统的衣襟传承。她先前一直待在乡下。”
“毕总,月柠怕是真的不行……”
毕洪气急败坏,佝偻着背捂着心口气喘吁吁道:“好你个方经国,你公司的贷款都是我帮着办的。我只不过要看个风水?你还来阻止我?”
“那……那看看吧。”
方经国左右为难只能着急使眼色让楚月柠拒绝。
不然,连带着他也要出丑。
楚月柠看都没看方经国,只是望了毕洪一眼,“祖坟问题?”
毕洪愣住。
其实他也不清楚,但风水师都这么说。
“应该是?”
楚月柠冷一笑。
“你的肩膀背了那么多的阴胎,怎么会是祖坟的问题?”
阴胎?!
话音刚落。
喧嚣的大厅即刻安静。
众人窃窃私语。
“阴胎?真有这种东西?”
“吹水啧(骗人), 阴胎一般指未出世就被打掉的baby,传闻中都会纠缠着女人,毕竟选择落胎的也是女人嘛。”
“是喔, 男人又怀不了孕哪里来的阴胎?”
“看来方总这位乡下来的女儿,不过也是糊口乱讲。”
“唉,乡下嘛, 落后的地方出骗子不稀奇。”
毕洪哑言半天,更是仿佛听见笑话有气无力的摇头:“阴胎?我是男人怎么会招惹这种东西?”
“哦?是吗?”楚月柠点了点仿佛在数着什么。
“一、二、三、四。”
“左右臂膀都扒着两个。”楚月柠看他意味深长, “他们都叫你……爸爸?”
爸爸称呼刚出来。
毕洪的忽然打了个冷颤,垂下的手抖了抖。
“呐,这个。”楚月柠指向客厅里侧的一个女人, “叫她妈妈。”
刚指出来人。
在场人的面色各异。
众所周知, 毕洪的情人众多,指出来那个女人正是一个小明星。
女人二十出头,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外搭着披肩, 听闻妈妈一词时眼睛很快泛红,幽怨的眼神望向毕洪。
“望什么望!”毕洪震怒, “喊你打个胎很委屈咩!外头大把女人等着为我打胎!觉得委屈就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