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就顺着亘开的伤口一寸寸蜿蜒下来。
江辞只以为是道小伤,没管,现在伤口外洇的血迹已经将他的衣袖大面积晕染。
夏倾月的心一惊,当即握住他的手腕,“去医院。”
江辞:“不用,真的是小伤。”
在江辞的劝说下,夏倾月妥协说可以不去医院,但必须得找家还在营业的药店买些碘伏和药膏处理伤口。好在寻到了一家。
两人就近找了把休息椅坐下。
夏倾月一一拆开棉签、碘伏,用棉签沾好碘伏涂在江辞手臂上受伤的位置。她一手覆在江辞的腕骨,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伤口,动作温柔细心。
明明知道碘伏和酒精相比而言,刺激度不高,她还是怕他突然抽回手。
“小时候,你总是很调皮。”与之相似的回忆录画面涌入脑海,夏倾月说着,好像一眨眼就能看到小时候的她也是这么帮他擦拭伤口,“学滑板学了好几天,每次从滑板上摔下来都会受伤,可是你还要学,也不管摔得有多疼。”
“你不听苏阿姨和江叔叔的话,也不听我的话……”
“姐姐。”江辞看着夏倾月垂落下来的头发,想伸手帮她挽一下,又止停,笑了声,“我那时候就想着玩儿么。再说了,小时候多摔几次就多摔几次了,要不然我现在滑板技术怎么会这么好。”
擦拭伤口的动作止住,夏倾月长睫下压了些,堪堪遮住浅眸里生出的酸涩,心绪牵动着喉腔隐隐哽咽。
这次江辞受的伤,她觉得是因为自己他才受伤的,他安慰她说没事,怎么会没事呢……
夏倾月抬眸,他们的视线正相交汇,眸底的深处也只倒映出彼此的身影。
此刻,跳动的心脏仿佛被利剑加重刺了一道,愈发泛疼,也滞停了已而。她的声线微颤,哭腔着实招人怜惜,“阿辞,你别再受伤了好吗……”
答应我,别再受伤了。
尾音即消,一滴泪挣脱了泪腺的管束,滑过眼尾砸在了沥青路面,仅一瞬间蒸发,缥缈无踪。
少女的眸子宛若清水,含着泪,落了一颗又一颗。
她不知道她怎么哭了,她只知道,她心疼他。
抑制
在夏倾月的印象里, 江辞受过很多次的伤。
小时候学滑板,之后又过了几年试着开赛车、挑战滑雪等等的极限运动,什么野他玩儿什么, 好像什么都不怕。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她十七岁生日的时候, 那年江辞为了保护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地痞们打得他伤痕累累, 见到他时, 她差点没认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