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而那个工友身体不好,也没去喝酒。
半夜的时候,那个工友忽然发出呻吟,向他求救,求他把药给自己拿过来。
他拿了药给工友吃,却发现他口袋里有一笔厚厚的百元大钞。
这是前几天这位工友拿到的工资和奖金,他身体不好,已经辞职,过几天就要回老家了。
这些钱是他这几年攒下来的,工地拖着不发,那位工友闹着要跳楼,工地怕死了人不吉利,才同意给他。
那天白天的时候,工友曾说过去邮政寄钱给家里,所有人都以为他把钱给寄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钱还在他的手上。
财帛动人心。
他将药拿开了,那位工友挣扎着想要抢药,被他推了一把。
那位工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样病死了。
他悄悄藏起了那笔钱,才出去叫人,工友们回来将人送去了医院,只可惜没能救回来。
停灵仪式
那个年代消息闭塞,工友的老婆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来接他的骨灰回去,闻瑞才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带着工友们去找包工头闹了一场,要了几万块钱当丧葬费,那工友的老婆还对他感恩戴德。
他也因此在工友之中树立了威望,后来还当了一阵子的工头。
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情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竟然被闻君止给知道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当然不肯承认。
“你听不懂没关系,只要警察能够听懂就行了。不过你放心。你不是故意杀人,不会被判死刑的。”
闻瑞才浑身一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一直握在闻君止的手中,不仅仅是他,他们全家都有把柄在闻君止的手上。
他失魂落魄地挂上了电话,闻奶奶急切地问:“怎么样?他愿意救君风吗?”
闻瑞才吞了口唾沫,编了个谎话欺骗闻奶奶:“妈,闻君止说,君风在骠北的时候杀过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瞒不过去的。他也是想了办法,活动了一下,才没有追究杀人的事情,只说他诈骗。”
“什,什么?”闻奶奶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没有什么文化,但也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
“闻君止说了,君风是诈骗罪,也就进去几年,出来了还能重新做人,要是判了故意杀人,那可就……”闻瑞才为了稳住母亲,不让她去外面闹腾,只能继续胡编。
闻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君风啊,你命好苦啊!”
闻瑞才等她哭够了,才将她搀扶起来。因为他心中有鬼,也不敢在大容市多待,带着母亲和孙子,急匆匆离开了大容市,甚至原本打算去找闻君临讹钱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一眨眼就到了黄道吉日,闻家庄园之中挂起了白布和白灯笼,正厅之中也摆放了两口上好的棺材,金丝楠木的,老料子,闻老太太早就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寿材,直接拿出来用就行了。
坠机而死,尸骨肯定全都烧干净了,闻家只能找了两人身前曾穿过的一套衣服放入棺材之中,今后下葬也是衣冠冢。
闻君临披麻戴孝,一身缟素,跪在灵堂前,助理和管家在门口迎接闻家的族亲。
闻家的族亲不少,倒也算得上热闹。
族亲们一脸肃穆,进门来鞠躬行礼,行完礼后就在外面的餐厅里坐下闲聊,到点儿吃饭。
等到人都到齐了,闻君临让管家把几位族老请进灵堂之上,道:“各位族老,祖母和母亲遭遇不测,我很伤心,但现在咱们的家族企业遇到了难关,股价一直在下跌,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各位族老都在,我想请各位做个见证,由我继承祖母和母亲手中的股份。”
他又指了指一旁坐着的几个人,他们个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人类高质量男性。
“这些是公司的法务,今天是来办理遗产继承的事宜。”
有个族老皱了皱眉头,道:“闻老太太和闻太太尸骨未寒,你这样做不怕寒了她们的心吗?”
旁边另外一个族老却道:“君临说的也没错。自从……”他顿了顿,道,“那位离开之后公司的股价一路下滑。好几个正在进行的项目也泡了汤。很多原本跟我们合作的公司纷纷解除合约,再这样下去,公司迟早要完。”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是早点决定闻老太太和闻太太的遗产归属,才能安抚人心。”
其他族老们虽然很不赞同,却也无话可说。
他们也有股份,家中的子弟还在闻氏集团中任职,闻氏集团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会破产。
这个时候,闻家的族长出面了。
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留着胡须,长得白白胖胖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既然各位没有意见,咱们就开始吧。”
那几个律师拿出了文件,当众宣读,两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