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要么旅馆的老板有问题,要么上面有人关照过,或者,两个都有。”
夏璃只是感觉到当年的旅馆有些蹊跷,可经过秦智三言两语的分析,突然就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她深锁着眉,陷入沉思,半晌,突然说道:“如果按照这个假设推断,有这个能力财力做这件事的,又和我有过节的,恐怕也只有像你们东海岸这样的大家族。”
秦智侧头睨着她:“你怀疑裴家?”
夏璃声音冰冷地说:“他们难道不怕我回去吗?我一旦回到东海岸揭露我姨夫,不,我不应该叫那个畜生姨夫,是裴先生对我做的那些事,他还如何在裴家立足,在东海岸立足?他对我未遂的那件事虽然被裴家压了下来,但对于他们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他们有理由为了家族存亡除掉我。”
秦智不置可否地说:“那为什么半途而废?近一年来没什么动静?”
“因为后来南禹衡掐住了他们的经济命脉,让它们自身难保,苟延残喘哪再顾及得了我。”
秦智却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皱起眉自言自语道:“南禹衡弄倒裴家已经是早几年的事了,事情不能看表面,看着越像裴家做的,往往真相说不定只是为了混淆视听的手段…”
他的眉峰越皱越紧,没再说话,夏璃也不清楚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把他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突然之间,一根弦在她身体中“嘣”得一声,致使她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混淆视听!”
然后开始到处找手机,秦智也回过神来,发现夏璃脸色不对劲,转头问她:“怎么了?”
“手机,手机呢?快帮我拨通灵聆的电话。”
秦智走到窗边拿起他的手机解锁拨通,电话一通夏璃就焦急地问道:“灵聆,这两天公司没出什么事吧?”
此时已经接近半夜,林灵聆也有些诧异地回道:“没什么事啊。”
“有没有什么其他外来人员去过起帝?”
“没有啊,怎么了夏部长?”
这时一直坐在窗边沉默不语的彭飞也缓缓转了过来,盯着夏璃反常的表情,她匆匆对林灵聆说:“没什么,我尽快回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站起身看向秦智:“我想马上回芜茳!”
秦智不明所以地指了指她的膀子:“别说现在深更半夜的,你身上还有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把抓住秦智,语气急促:“可能要出大事了!”
秦智拍了拍夏璃的手, 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床边, 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到底怎么了?”
夏璃的思绪在短短几分钟飞速地运转,各种碎片在她脑中交织拼凑, 又瞬间汇集到一起, 她猛然抬起头说:“我们有可能被人当枪使了!”
秦智缓缓立起身子从旁边拽过一把椅子往夏璃面前一跨:“怎么说?”
彭飞也回过身靠在窗边皱眉盯着夏璃,听见她面色阴沉地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以秦部长在众翔的影响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能进去?
就算安部长真查出了点东西,但他不至于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边刚过完年, 他和心腹基本上全部落网,反击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区区一个安部长,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能就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拉出这么大一串的涉案清单?”
秦智听完后靠在椅背上, 双手环着胸:“多行不义必自毙, 身上屎多了被人查出来不意外,况且安之笔或许早就察觉到什么, 顺着他怀疑的内容查下去也有可能。”
夏璃却一口否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秦部长九十年代就进厂了, 是众翔第一任部长级领导, 根基打得稳, 人脉又广,势力渗透到各个职能部门,你看他一个眼色,人事那边几年都不放什么人给我, 连吕总的压力都敢抗,光一个资源限制就能让我们的发展停滞不前,要不是吕总从上面压制,起帝这个品牌早就胎死腹中了,众翔哪有今天我说话的份!
你应该清楚罗马非一日建成,也非一日毁灭!我当初最好的设想是削弱他在众翔的话语权,根本没想过他能这么轻易败了这场仗,这可不是我的功劳!”
秦智眉宇深锁,已经清楚夏璃的猜测,抬眸盯着她:“你担心?”
夏璃点点头:“混淆视听,恰恰是你突然点醒了我!我担心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弄走秦部长,只是李董斩除威胁,顺便安插自己亲信的一步棋,而起帝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他把所有矛盾引向我们,让所有人认为斯博亚的战争是起帝挑起的,让我当这个出头鸟,他吃准了我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直接掀了秦部长的台,他只需要从中做个老好人,潜移默化地断了秦部长的后路就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并且继续扮演他老好人的角色。”
秦智捏了捏山根声音低沉:“你的意思是认为李董操纵了一系列的事情?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这只是你的猜测。”
夏璃忽然站起身立在秦智面前咄咄逼人地俯瞰着他:“我在众翔久,还是你在众翔久?从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