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吧,我们就住一晚,明天就走,另外再开一个单间给她。”
中年女人看着前台上放着的钞票,踌躇了片刻,最后默默将钱一拿收进抽屉,开始登记,秦智凑到夏璃耳边说:“刚出去抽烟打听了一下,这家老板两年前就换人了,那件事对这里影响挺大的。”
夏璃又回头看了眼彭飞,有些担忧的样子,秦智捏了下她的手让她放心。
中年女人很快递给他们两张房卡,秦智将另外一间房卡给了夏璃,转身对彭飞说:“走了。”
彭飞身体十分僵硬,整张脸煞白,机械地跟着秦智上了二楼。
夏璃临进房间前还对秦智交代道:“有什么情况赶紧叫我。”
秦智点点头,和彭飞一起进了那个房间,后来就一直没有出来过,大约七点的时候夏璃给他们送饭,房间里还没什么异样,响着电视机的声音。
夏璃自己回到单间,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大约九点不到的时候,她靠在床上闭了一会眼,突然手机就响了,她猛地惊醒拿起手机看见是秦智打来的,她一边穿鞋一边接起电话,就听见秦智对她说:“过来吧。”
夏璃挂了电话的同时已经出了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那间房敲了敲门,很快秦智就开了门眼眸很沉地对她说:“你站在一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夏璃点点头,秦智拉开了门大步走回房间,夏璃小心翼翼地合上门,转头的刹那才看见房间内一片凌乱,水壶杯子砸得一地都是,行李也在拉扯中全部倒了出来几乎将过道堵住,彭飞坐在地毯上,浑身抽搐,头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床,眼神呆滞空洞,让夏璃脑袋一懵,她见过彭飞这副样子,一年多前他抑郁症发病时就是这个样子!
她焦急地跨过那些杂物想往房间走去,秦智手背在身后对她挥了挥让她不要再向前,这时夏璃才看清彭飞手里握着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指着秦智,秦智用身体挡住夏璃示意她退后,夏璃呼吸猛地停滞,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秦智则朝彭飞逼近一步,就地坐在他的对面,彭飞手中尖锐的碎片直指他的喉咙,他一前一后不停晃动的身体好似随时要刺向秦智。
夏璃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不敢再挪动分毫,秦智直接从凌乱的脚边抽出那张彭淼的志愿表扔到彭飞面前:“想不想过回正常日子,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我告诉你彭飞,不是谁都能这么幸运,在你深陷泥潭的时候有人愿意拉你一把,你要想继续陷下去,那么…”
秦智又捡回那张志愿表当着彭飞的面做出要撕的动作,却听见彭飞突然喃喃地说:“就躺在这里,这张床上,突然听见门‘咔’得一声…”
“没有敲门声,没有预兆,我以为是厕所的声音,后来拴在门上的链条也响了,我从床上下来,已经从外面伸进来一只手把链条弄开了。”
秦智点燃一根烟递给他:“然后呢?”
彭飞没有接,秦智干脆自己叼在嘴上,彭飞依然身体一晃一晃的,犹如中了什么邪似的,嘴唇哆嗦个不停断断续续地说:“他们冲进来,捂住我的嘴,然后…塞东西,不停往我嘴里塞东西,我挣扎,他们拿皮带抽我,踩我手,很疼,很疼…”
他身体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每向前倾一下,他手中的那把尖锐的玻璃好似就要捅向秦智,然而秦智依然淡然地抽着烟,没有丝毫躲闪。
他看着彭飞的双眼低沉地引导着:“然后呢?”
“电话响了,一个人进了浴室,我站起来用头撞了玻璃,想发出动静,然后…”
彭飞眼里突然溢出大片泪水,就这样顺着清瘦的脸颊滑落下来,秦智深深吸了口烟,夏璃捂住心脏牢牢盯着他。
秦智沉默了一瞬,抬头问他:“那个男人接了个电话,说了什么?”
彭飞浑身抽搐不停,声音颤抖:“说人就在旁边,不会弄死,要钱,他们吵了起来…”
彭飞双眼睖得很大,恐怖地盯着地毯:“一个男的把我拖下窗子,撕了衣服…另一个男人叫他烧我下面,他掏出…打火机,裤子着了火,我手动不了,他们在笑…大笑,地毯也着火了,他们用脚踩灭,也踩我,踩我裤子,踩我…”
他满脸泪水,夏璃看不下去了,想向前一步,秦智掐灭了烟回头递给她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的动作。
继而问道:“他们用脚替你了灭了火,然后呢?”
彭飞猛然抬起头,夏璃看见他双眼猩红扭曲,已经失去理智的光泽,如恐怖的幽灵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秦智,声音也在颤抖中变得越来越尖细:“然后他们撕了我的裤子,他们在不停吵架,说这笔买卖干亏了,上来就打我骂我,把我压在地上,我的脸就跟饼一样被压着,他们骑在我身上…弄我…”
夏璃再也听不下去吼道:“够了秦智!”
然而她的吼声却突然刺激到彭飞的神经,他跌跌爬爬地站起身癫狂地哭笑着:“三个小时,我被他们玩了三个小时,他们拿打火机烧我…”
彭飞缓缓掀开了衣服,秦智赫然看见原本应该在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