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天刚蒙蒙亮，王玉莹就被一阵急促电话铃声惊醒了。

人正在梦中，这黎明前突兀的电话铃声，在寂静凌晨格外响亮。

王玉莹被惊得，突地一下坐了起来。

“之燮，怎么了？这么早谁打电话？”

苏之燮也被惊醒了。

他跳下床，一把抓起桌子上大哥大。

在抓到手里的时候，才发现是媳妇的大哥大在响。

“媳妇儿，你的。”

他把大哥大递给媳妇儿。

急促的电话声，让王玉莹心惊肉跳，“这么早谁打电话？不会是我家人出事了吧？”

罗兰？

还是张海燕……

王玉莹飞快地按下接听键，“喂，哪里？我是王玉莹。”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您好，是王玉莹王同志对吧？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乔曼的姑娘？”

对方声音带着询问。

原来不是两位母亲出事了，王玉莹心中，稍微松了一下。

但随即，心，立刻又悬了起来，“认识，怎么了，乔曼她出什么事了吗？”

听说是乔曼，苏之燮立刻坐过来，把耳朵贴过来，倾听着里面声音。

电话里男人声音传来，“您好王同志，是这样，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个跳河的女子……，因为发现时，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王玉莹的心，哆嗦了一下。

她吃惊地扭头看向苏之燮。

苏之燮也怔了一下。

他看着媳妇儿。

窗外，晨曦的光朦朦胧胧照在她脸上，就见，媳妇儿精致小脸在突然之间，刷地一白。

苏之燮见了，攥住了媳妇小手轻轻握了一下，示意她冷静。

男人掌心炙热又有力气，王玉莹的心，也不再那么慌乱了。

她极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然后小心询问：

“您的意思是说，曼曼她跳河了？没，没有了气息，什么意思？”

电话那边，男人声音继续传来，“是的，在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气息，她跳河自尽了，但在岸边有个包包，我们在包包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在笔记本上记录了您的电话和姓名，所以，就把电话打到了这里。”

“请问，您是她的家属吧？”

王玉莹手里电话，“啪”一下掉了下去。

当她再一次听到，乔曼没有了气息的时候，她惊得电话一下就掉了下去。

苏之燮伸手接住了电话，也愣住了。

乔曼死了？

这……

就这么死了？

她昨天不是还……

他扭头看着媳妇。

就发现，媳妇儿被惊到了，她错愕地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玉莹看着苏之燮，她唇瓣微微颤抖，“之燮，我，我，我是不是听错了？电话里说乔曼自杀了！”

苏之燮攥了攥媳妇小手，“媳妇，你先别着急，再听听他怎么说。”

苏之燮有些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安慰媳妇别着急，可王玉莹怎么会不着急呢？

虽然，王玉莹昨天是说过，即便是乔曼找她，她也不会再管她。

不管她，那是因为她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可是，也没想到乔曼会自尽？

一时间王玉莹心惊肉跳，电话里说乔曼跳河了，发现时已经没有了气息？

她是因为和景少的事情，跳河自杀了嘛？！！

一时间，王玉莹惊得小脸苍白。

同时，脑海里突然蹦出大量的，乔曼曾经“自杀”的画面。

高考失利后跳楼，在医院里差点患上抑郁症。

每一次，只要她遇到打击，她保证是特别偏激的！

可是，这一次，乔曼她真的在绝望之下跳河自尽了？

明明这一次，是她机关算计，伤害了别人，她只是自食恶果而已，怎么到了最后，她还自杀了？

昨天苏之燮回来的时候，把乔曼和景少在一起的事情全说了。

王玉莹也了解到了，这一次，真的是乔曼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电话里陌生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听不清在说什么。

苏之燮把电话递过来，示意她再听听。

王玉莹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她接过电话的手有些哆嗦，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请问，乔曼她，她，她现在在哪儿？”

“她，她怎么样了？”不会是真的没了吧？！

王玉莹颤抖着声音，试探性地想再次证明她一定是听错了。

因为她还是不敢相信，一个活得好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就跳河自杀了。

对面，陌生男人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