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她的双手，从她指缝中流出。

王玉莹抱着招娣坐在荷花身边出神，片刻之后，她也从许多往事中回过神来。

再次扭头看着姐姐还在疯狂流泪，她轻叹了一声。

开始的时候，她没有说什么，就那么任由荷花发泄。

可过了这么久，见她还在哭，王玉莹就伸手揪了揪荷花燕尾头下方的毛雀小尾巴，笑着道：

“好啦，别哭了！看看你家小闺女吧，你看你把她吓成啥样了？”

荷花听了，抽搭了几下，这才用袖头擦了一下眼泪，扭头看向王玉莹怀里的小招娣。

这一看，她的心猛地又是一揪。

就见小屁孩可怜巴巴地躲在小姨怀里，正泪水汪汪地扭头看着自己。

她小嘴撅着，小脸紧紧贴在小姨胸口前，一只小胖手还攥紧了小姨衣裳，小嘴撅得像是随时要哭的样子。

小屁孩这个可怜样，把荷花心疼地一把把闺女从王玉莹怀里抱了过来。

“不哭，乖，宝贝不哭呦，妈妈是高兴的，是高兴的宝贝！”

荷花知道招娣是看着妈妈落泪了，才跟着难过，别看孩子小，其实什么都懂，很容易受到大人情绪感染。

于是，荷花就对小屁孩解释自己是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