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秀走过来,周强家还以为张秀要走过来,当面指着鼻子损她么。
她甚至想好了,只要张秀一走过来,她立刻就把她按倒,扔河里去。
但是,张秀才没那么傻,就在距离周强家的有几米远的地方,张秀突然拐了一个弯,走向了王银凤。
“银凤呀,洗完了没?洗完了,咱们回家,娘帮你端盆子。”
张秀声音充满了欢快。
她丝毫也不顾及旁边另一个女人的感受,见目的达到了,周强家的快要气死了,也不敢接茬,她很得意。
张秀来了有一会了,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见闺女果然料事如神,她得意极了,对王银凤自然又喜欢了几分。
见王银凤衣服也洗得差不多了,她走过来,主动帮着闺女端洗衣盆。
王银凤站起身,和张秀说笑着一起往岸上走。
在上岸后, 张秀还故意扭头又瞥了一眼周强家的肚子
笑着对王银凤说:“闺女呀,你算得可真准呀!你这半年学得咋这么厉害呢?居然连人家的驴能生出啥东西都能看得出。”
王银凤:“这算啥?我连女人怀孕生的是男是女都能看得出,何况是一头驴?”
“娘我和你说呀,这半年,我在外面跟我师父学了许多本事呢,我师父说我是青出于蓝比她算得还准,现在在外边,我可是很有名气的神婆!”
张秀:“神婆嘛?哈哈哈,我闺女好厉害!通过人相,连她家驴生个死胎都能算得出,那你说得那人怀孕两个多月了,也肯定假不了喽?”
王银凤:“怎么可能假?娘,我现在算得特别准,我对自己有信心!”
张秀闻言,突然爆笑不止:“哈哈哈,好有趣,我突然很想看看偷人生下的孩子会像咱村里谁呢?银凤,你说咱村里哪个男人这么不开眼,连那么丑的腥都去偷?”
最后一句话,张秀声音明显提得很高,就像是生怕了别人听不见似的。
她这么一说,明显就是故意挑事。
果然,张秀话语一落,私下就有几个女人低声开始嘀咕了起来。
甚至,有人看着周强家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要说,周强不在家,要是周强家的真在村里偷了人,那她们可得防着些!
毕竟,有些男人,在女人面前还真不挑食,不忌口!
张秀和王银凤,说笑着离开了。
张秀一边走一边暗暗又瞥了一眼河边,看着村里人看着周强家的眼神,她很是得意。
这段日子,村里人都把她张秀家当成了过街老鼠。
如今,有了周强家的这档子事,张秀巴不得村里人赶紧把视线都转移到别人身上去。
所以,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有些得意,恨不得马上就能把周强家的怀孕的事给落实了。
安大娘和一群人,听得面面相觑。
见张秀走了,众人又一起看向周强家的。
周强家早已憋得不行了,她一直木雕泥塑地立在那里,拼命地呼吸,呼吸,想控制住打人的冲动。
但是,听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突然“嗷”一嗓子叫,就想去撕走远的张秀。
可就在这个时候,村里豁然响起了她家瞎眼婆婆的喊话声。
“周强媳妇,你死哪里去了?这驴驹子生下来就死了,你也不看着点,现在还不过来收拾,你是想让我这个瞎婆子收拾吗?”
周强家的闻言,生怕风言风语会传到瞎婆子耳里,哪里还敢去追张秀。
她端起盆子,就冲着家里跑。
一边跑一边恨声道:“死张秀,你给我等着!”
要是她没怀孕,要是家里的驴不是死胎,看她不撕了张秀母女两个的嘴。
一场闹剧结束了。
女人们再一次议论纷纷,八卦开了。
这时候,在小河对面,罗兰和荷花已经把车洗好了。
刚刚,娘俩也跟着看了一会儿热闹。
但对于张秀和周强家的那边的闲事,娘俩只是听听,也不插话。
躲都躲不及呢,她们才不爱管那两人的闲事,有关她们的闲话更懒得多说一句。
所以,看着那边议论纷纷,罗兰与荷花也不参与,甚至,一句闲话也没说过。
沈亮也始终一声没吭。
只是,沈亮看上去有些心事。
他时不时地扫了王银凤一眼,心里一直在合计着一件事。
那就是,他得等一等,等着看看周强家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如果真是怀孕了,那就说明王银凤真有算命的本事。
那到时候,他怎么也得想个办法从王银凤嘴里打听一下,荷花以后的命运。
要是荷花真有什么劫难,他得想办法破解才行。
总之,他从王银凤看荷花眼神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