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苏家,人家苏之燮是北京人,又是大老板,那有的是钱,礼物肯定不俗!
要说这小安村,这么久了,还从未有过谁家姑娘嫁到北京去的。
那北京是啥地方,首都啊!
说起这个,村里人全是羡慕,都说玉莹这丫头有福气。
安大娘和秋萍的母亲小芳蹲在一起洗衣服,小芳不说话,她很安静,只是低头洗衣裳,笑着听别人聊天。
安大娘闻言便笑着接道:“那是,玉莹这丫头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丫头刚生下来就长得眉清目秀,一看长大就是一个有福的人。”
另一个女人说: “是呀,长得好看,又聪明,这以后嫁到了北京,罗兰也跟着享福喽。”
女人们在河边说笑着,岸上,蹲着几个抽烟的男人,也跟着笑,都说玉莹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人。
罗兰听了,心里满足得很,嘴上却谦虚地说:“还好吧,还好,什么福不福的,只要她以后和之燮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众人正说笑着,突见王银凤端着一盆衣裳走到河边来洗衣裳。
王银凤今天穿着打扮依旧特别光鲜亮丽,她涂了口红,描了眉,还把长头发挽起来,在后脑勺上很自然地盘了一个好看的髻,脚上还穿着一双崭新的皮鞋。
当她走过来,蹲在河边专注洗衣服的时候,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也稳重了许多。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满身都是刺儿,蹲在河边洗衣服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一个贤良淑德的良家小女子。
她也不像刚回来时,阴气那么重,看着吓人,反而,现在的她看上去,看上去还不错。
众人见是王银凤来了,说笑声戛然而止,一起扭头看向王银凤。
见到王银凤举止与之前不同,村民们眼里也是纷纷露出诧异之色。
只是,没有人和她打招呼。
王银凤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因为她知道,她说话别人也不一定会搭理她。
所以别人看着她不吭声,她也就不吭声,只是低头洗衣服。
今天天好,河边洗衣裳的人多,而她来凑热闹,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重生一会,她一定要过得比之前更好更成功,她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改变命运,那就不能脱离群众。
人是群居的,离开了大众,就会被孤立,她可不像这样,再说,她还有她的打算。
况且,重生了一会,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要想了解这个年代更多的事,到人多的地方多听听,很快就能了解这里的一切。
所以,王银凤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洗衣裳。
她选择在河边最东头一个拐角没人的地方洗,这样,既和那些人保持了距离,又能很清晰地听得到她们在聊什么。
岸边斜对面,罗兰荷花正在洗车,突见王银凤来了,她们也不约而同地扭头看了一眼王银凤。
王银凤似乎没有看到她们,继续低头洗衣裳。
荷花罗兰面面相觑之后,荷花低声说:“娘,你有没有发现王银凤这次回来很奇怪?”
罗兰只瞅一眼就扭过头来,继续擦车:“奇怪不奇怪的,也与咱们没啥关系,荷花快擦吧,擦完了咱们赶紧回去,还得去接人呢。”
“喔。”
荷花连忙转过头来。
一扭头却发现沈亮正提着水桶站在身边,目望着王银凤出神。
荷花对着沈亮的脑袋拍了一下,“看什么呢?都几点了,快去提水。”
沈亮反应了过来,揉揉脑袋,笑了。
“赶趟!现在才刚到九点,之燮11点半才下火车,咱们到县城也就一个多小时,十点出发就成。”
“那也不能看!”荷花说着,又瞥了一眼王银凤那擦了浓重口红的艳唇,低声教训沈亮:“没见过抹口红的女人啊?再看,我挖你眼珠子!”
沈亮:“我也没看她嘴呀!擦得那么红,像是吃了死孩子似的,有什么好看?荷花,我就是觉得王银凤看上去很诡异,你别看她蹲在那儿像个淑女似的,但我怎感觉有哪里不对。”
“特别是她看你和娘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感觉怪得很。所以,荷花,以后你和娘见了她之后绕着走,咱别惹她。”
荷花一怔:“她有看过我和娘吗?”
罗兰正在擦车的动作也顿了一下,本能地又扭头看了王银凤一眼。
沈亮:“看了,刚才你们正在擦车,我在下面提水,王银凤刚过来,我远远就看见了她,当时,她一直盯着你们看,那眼神是说不出的诡异,后来发现我看她,她就头一低……”
“喔?”
荷花想了想,便推着沈亮赶紧去提水。
“别想这个了,有什么诡异的,我觉得她应该是嫉妒玉莹要结婚了吧?快去提水吧。”
沈亮去提水了。
荷花和罗兰又继续擦车。
对于沈亮的话,两人也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