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赶紧去找二驴子。”
周强家的也连忙说:“牛家老太太昨天不就说了么,只要把王玉莹那个小破鞋给送回去,人家马上就把三妹给送回来。
你家那小破鞋也太气人了,敢拿牛粪呼我脸,就该送到牛家去,让牛家人吊在树上打死!
现在只有二驴子才能制住你家那小破鞋,赶紧想办法把二驴子从派出所弄出来。”
二驴子天生就是一个混球。
这谁都知道。
谁要是惹了他,他敢动刀子。
谁要是和他骂架,他敢脱了裤子,光着屁股跳起来和那人骂。
要是男人和他骂了架,他会光着屁股说,要去找这人家的女人。
要是女人和他骂了架,保证当时就红了脸转身就走。
这二驴子,是混球混得出了名。
现在见老王头找不回来王玉莹,张秀和周强家了就出主意,让他赶紧把二驴子找回来。
二牛三牛两人站在房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了这里,两人推门而入。
“咋啦?你们真没有把人找回来?”二牛开口就问。
屋里的人见王家来人了,连忙一起扭头看去。
老王头抽搭着止住了哭,爬起来,一把抓住了俩兄弟的胳臂,又开始痛哭流涕的哭诉道。
“哎呦咩,
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可就见不到我了啊,为了你们老牛家,我差点被人给打死了啊,我的个命呀……
那小破鞋她不认我这个爹了啊——”
……
牛家小老太太眼巴巴地在门口守着,望眼欲穿的。
正等得心焦如焚,一扭头,就见二牛和三牛回来了。
兄弟两个风尘仆仆,走得一身汗。
可是后面没有王玉莹。
小老太太见了,心里一沉。
可转念又想,也许老王头弄回家了,只是等着让牛三妹回去呢。
二牛一边走一边擦着额头汗珠。
三牛边走边用自己灰色宽大袖口煽着风。
从小安村到牛家庄一来一回20多里,兄弟两个一路步行快走,到了家里也热出一身汗。
小老太太忙着跟着两个儿子进了院。
刚进了院子,见牛三妹也回来了。
牛三妹不久前被娘气得跑到了村口的田地边坐着生闷气,远远见两个哥哥回来了,她也就跟着回来了。
牛家小老太太瞥了一眼牛三妹,没有吭声。
坐回到小板凳上,看向二牛三牛。
“咋样啦?有没有见到老王头?他咋说,是不是把那个小贱蹄子弄回来了?”小老太太迫不及待地开口。
二牛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声不吭的大牛,见他还是昨天那个样子,就在母亲身边蹲了下来。
“娘,老王头是见到了。
但是他早上去了荷花家,根本就没把王玉莹给要回来。
这还不算,到了桃花村,他还被沈家给打了一顿。
我和三牛去的时候,那老头正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哭着呢,哭得哭爹喊娘滴。
我们进去一看,那老王头被沈家人打得走路都站不稳了,脸都被打肿了!”
“啥?被沈家人给打了?都站不住啦?
啊哈哈哈哈,你说这事整的,都是亲家,咋还动起手来了呢?”
小老太太郁闷了一天了,终于听到了一件让她开心的事,这下笑得哈哈的。
原来有人比她更闹心啊!
“啊哈哈哈!”
“额滴个娘诶,你们说这老王头最近是不是踩到狗屎了,以前不是听说他挺牛逼的吗,一个大男人还能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叫唤呢?”
见老太太笑的这么开心,二牛也跟着一起笑了。“就是,哭爹喊娘得叫唤!”
“啊哈哈哈哈,额滴个娘哎,这还怪有意思的!”
牛三妹瞥了他们一眼,听着老太太还有闲心笑,牛三妹很是无语地走到了墙角磨台边坐了下来。
从旁边竹篮子里里抽出一根野草叼在嘴里,她无聊地仰头看着天空。
身穿蓝底碎花小褂的女子,胸前垂着两条大辫子,黝黑小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眯着。
一双大眼睛里尽是忧郁与烦躁。
旁边大牛双手抱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坐着。
他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丝毫也不关心王玉莹的事情一样。
“娘,你咋还笑呢?”三牛走到大牛身边坐下,很不解地看向小老太太。
“大哥最近状态不好,娘你就别笑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小老太太看过来。
三牛继续说,“老王头这次被打惨了,看样子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娘你说说咋办吧,你那个亲家母已经和老王头离婚了。
而且王玉莹也已经做了声明,说是从此以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