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捻了捻之后,强壮镇定地对她说道:“抱歉。”
“没事。”余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介意。
余念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她的真实写法总是直白地写在脸上,这是傅屹酌通过两年的观察得出的结论。所以余念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傅屹酌就知道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这让傅屹酌稍微松了口气。
三个人又一次挤在伞下往外走。
刚才的变故让三个人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是余念走在中间,但是现在伞在傅屹酌手里,余念在他左边,谢朝行在他右边。
傅屹酌担心自己靠余念太近,会让她看出自己的紧张和不自然,所以跟她隔了点距离,伞也不自觉地向她那边倾斜,这就导致谢朝行有半边肩膀露在外面,已经被雨淋透,校服都洇湿到胸口了。
谢朝行无语凝噎,对自己的好兄弟有异性没人性的做法嗤之以鼻。不过他也搞不明白自己,虽然说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可他有伞啊,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俩人挤一把伞挨淋呢?
傅屹酌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但他很快就有了结论:大概是谢朝行被雨淋了之后水进脑子里了。
就在这时,余念发现,头顶的伞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基本不会淋到雨,而她跟傅屹酌之间还保持着一点距离。
这么说的话……她探过头去看了眼谢朝行,果然就见他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淋湿了,看着怪惨的。
“谢朝行淋到了。”余念轻声说道。她往傅屹酌那边靠了靠,又伸出手,将伞柄往谢朝行那边推了一下,“这样就好了。”
在她靠过来的瞬间,傅屹酌觉得,她身上那股茉莉花的香气闻起来更清晰了。
少年的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低声应道:“嗯。”
因为下雨,校门口很多来接学生的车,让本就不算宽敞的马路更拥挤了。
在这么多车当中,傅屹酌一眼就看到了他老爸的车,然后对余念说道:“我爸来接我们了。”见余念有些不解,他解释道,“我和朝行住在同一个小区。”
余念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我跟你们一起过去,你们上车之后就把伞还给我吧。”
傅屹酌没有异议,三个人一起走过去,一靠近,谢朝行就驾轻就熟地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余念听到他嬉皮笑脸地跟驾驶座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傅叔叔好!”
傅屹酌没有上车,而是对余念说道:“上车吧,下雨,我让我爸先送你回去。”
“不用,”余念摇摇头,“今天下雨,我爸也会来接我的。”副驾驶的车窗突然降了下来,余念看到了傅屹酌的爸爸正朝她看过来,便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傅爸爸微微一笑:“你好。”
余念打完招呼,朝傅屹酌伸手:“把伞还我吧。”
傅屹酌不死心地问道:“你爸爸在哪里?”
“他一般会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等我,我这就去找他了。”余念从傅屹酌手里接过伞,“明天见。”说完之后,她跟傅屹酌挥挥手,又对着傅爸爸和谢朝行道了别,转身撑着伞走远了。
傅屹酌抿了抿唇,拉开后座门坐了进去。
谢朝行正拿着傅爸爸给他的毛巾擦头发,听到他问自己怎么淋湿了,谢朝行撇撇嘴,极不情愿地回答道:“我自作孽呗。”
“快点擦干吧,别感冒了。”傅爸爸笑了笑,又问傅屹酌,“屹酌呢?有没有淋湿?”
傅屹酌看着车窗外,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没有。爸,今天怎么是你来?”
来接他们两个的一般都是傅家的司机,开的车也不是这一辆。这是傅爸爸平常开的车,所以看到车的时候,傅屹酌才意识到他老爸亲自来接他放学了。
傅爸爸笑着反问道:“我来接我儿子放学,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傅屹酌向后仰着靠在车座上,从口袋里又摸出了那枚硬币。
傅爸爸一边小心地倒车一边问道:“刚才那个跟你们一起过来的女生,是你们班余念吧?”
“你怎么知道?”傅屹酌“蹭”地一下子弹了起来。
傅爸爸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你们学校光荣榜上有她啊,每次表彰大会也有她,连我都知道了。”
“傅叔叔你不知道,”谢朝行毛巾搭在脖子上,瞬间来劲了,“余念在我们学校都被称为学神,同学们都说她浑身上下带着神性,可不好接近了。不过刚才我们一块儿出来的,我才发现她人其实挺好的,这么一接近吧,我就觉得她有点儿人性了。”
傅屹酌狠狠地瞪了谢朝行一眼,却在路边看到了余念。她撑着伞走到了一个男人面前,男人穿着雨衣,推着一辆自行车,正在跟余念说着什么。说完之后,他又看到余念坐上了自行车后座,一手撑着伞,一手揪住了男人的雨衣。
那应该就是余念的爸爸了。
傅爸爸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别说什么人性神性的,这样的好学生,你们就应该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