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还求婚?”
闵于陶比出手势,示意颖珍小声,毕竟是在食堂,她真害怕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又遇到温端颐,“不是求婚,是告白。”
“不是求婚举什么钻戒。”颖珍塞一口丸子,“钻戒收了吗?”
“怎么可能。”闵于陶看着她盘子的排骨问,“可以夹一块吗?”
关颖珍把餐盘推到她面前,“随便夹。”又说:“你前几天不是还在看戒指吗?”
失眠时难免瞎想,所有事情推来推去,开始怪罪前男友给她戴上的求婚戒指。“这样你往后的一生就被我套牢了。”鲜花气球的映衬下,单膝跪地的他这样说。也许是应该归于浪漫的求婚词,甜蜜的余韵里听起来却有点不合时宜的惊悚。像是诅咒。
前男友消失没多久,她狠心把戒指卖了。但总觉得左手中指像被什么扯着,一路连到胸口,沉闷得让她每次目光掠过左手,都感到眩晕。即使爱变成恨,也要留下一个空洞,一个左手手指的空位时刻提醒她。
“我打算给自己买一枚戒指,大克拉实验室培育的人工钻,便宜又好看。闪闪发光的那种,可以吸收所有恨与爱,只留给我快乐。”当时她吸着面条,这么对关颖珍说。
闵于陶咬着排骨回忆,“这不一样。自己买和别人送是两回事。再说了,大魔王的戒指能随便收吗。”
“怎么不能收,出了公司你们就不是上下级了。再说,他可是跟你告白了。不收多亏啊,卖了也行啊。肯定不少钱。”颖珍若有所思,“这么一想,一直搞不明白温端颐为什么总是对你关照有加,没准还真是‘爱的鞭策’。身在职场,又有碍于身份,不知道该如何接近你,只能通过工作。”
“……他有嘴。”
关颖珍嗤笑一声,真诚评价:“他的嘴,做摆设比较好。”
深有体会的闵于陶默认。
“你今天气色好很多,昨晚睡得好吗?”
闵于陶哼一声,“能不好吗?我当时觉得自己都快死掉了。”
“现在呢?”
她晃一晃自己的肩膀和头,感受着:“轻松好多。”前几天一直腰酸背痛,到了下午撑不住,用捶背器对自己一顿砸,砸得龇牙咧嘴,症状也没减轻多少。没想到温端颐折迭了她几下,痛苦减轻大半,迎来了久违的困意。
“你说泰式按摩这几个字时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想着是不是某种新型py,没想到是真的。”颖珍笑歪了头,咽下去几口菜,还是止不住笑。
闵于陶也被感染,觉得好笑,随即还有点郁闷,约炮约成这样,是不是挺失败的?
“别说你了,我第一反应也是这样。”她压低声音猜测着,“他是不是有哪种癖好。就像喜欢求着给别人花钱的at奴,要给别人按摩才能满足一定的快感。”
“真这样的话他干嘛不去按摩店上班,直接每天爽死。”颖珍不以为意,“你解决了失眠,他满足了快感,你们两个现在已经算半个炮友,干脆坐实算了。偷偷拍几张照片,万一日后想断,也容易断得彻底。我是觉得他应该不至于,嘴长歪了,人没什么问题。”
闵于陶吐出骨头,也吐出疑问:“这一切都太凑巧了,他怎么把不确定的偶然性变成必然的。要是去的不是我,钻戒要给谁?”
颖珍不假思索:“atch需要双方都点红心,你为什么会给他点?”
闵于陶假装镇定,“他的肌肉蛮结实的。”
温端颐的资料照片用了一张身着衬衫的半身照,不同于其他刻意卖弄身材露肉的人,衬衫的袖口和领口全都扣得紧实,纯白色下是结实流利的肌肉线条。难免肖想。真正的性感是禁欲,是想象的空间,温端颐的照片完全击中她的红心。
“看吧。”颖珍发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