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机勃勃。
阿宴就在茅草屋通往院子外面的窄小土路上,扛着一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松树杆,正在练习蛙跳。
他跳得很高,落下来的时候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原本被夯实过的土路随之留下一双浅浅的脚印。
因为动作过大,身上还有重物,落地后阿宴身上的泥土也扑簌簌地往下掉,原本由泥巴构成的衣服已经因为泥土掉得太多而变得破破烂烂,都快遮不住他那具肌肉匀称的健硕躯体了。
院子外面还有几个玩家趴在木篱笆上围观,偶尔还会窃窃私语议论阿宴这样做的用处。
这次系统的更新很大,自然引起了玩家们的注意,只是苏子月并没有做特别的说明,有些玩法只能依靠玩家们自己去摸索。这倒是增加了玩家们探索的热情,看到有人做出奇怪的举动,都以为对方是不是触发了什么新的任务。
人数变多了,自然也有像林可这般精神力敏感的人,在做给土地神上香的任务时,自然感觉到了精神力的变化,虽然很微弱,但确确实实是变强了的。
这件事被得到二次证实,即使依然有人对此保持着怀疑态度,但也阻止不了苏子月的游戏在星网里小小地爆火了一下。目前开辟出来的家园,已经看不到多少块空置的土地了,大部分已经被人挑选走,并在里面栽种上了作物。
还有人运气爆棚,用供奉值兑换食物的时候,第一发就抽到了ssr级的食物,在品尝过那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美味后,更是纷纷投入到肝供奉值的任务中去。
苏子月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便发现麦香村里又多了许多新面孔,和一开始那些独来独往的玩家不同,新进来的玩家大部分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很显然是组队进入的游戏。
现在连麦香村里那些装饰用,后来又纳入了日常任务的金黄小麦,几乎都被玩家们浇过了一遍水,即使是大中午的,都能看到叶片上那些还没干透的水珠。
要不是苏子月有先见之明,提前设置成每天只能给那些小麦浇一遍水,说不定这些被她和阿宴辛辛苦苦栽种出来点缀麦香村的小麦能活活被水给淹死掉。
“阿宴,你在做什么呢?”苏子月看着那掉落一地的泥巴,连忙出声阻止,差点连叼在口中的面包都掉到地上了。
虽说阿宴现在的泥人身体要比一般的玩家强,但也并没有强多少,换算成等级,估计也就只有三级左右,还处在新生泥人的阶段,构成身体的泥巴自然也结实不到哪里去。平时苏子月也会特意照顾阿宴,不会让他扛太重的东西,也不会让他做太过激烈的运动。
现在倒好,自己睡了一觉,阿宴自己倒是差点把自己给折腾没了一半,再这样下去,光靠玩家的恢复能力,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那些掉落的泥巴重新恢复原状,到最后还不是要耗费苏子月的神力?
想到这里,苏子月对阿宴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已经有点生气了,连语气都带着点冷硬的味道。
阿宴听到苏子月的声音停下动作,泥人没有汗腺,自然不会出汗,但依然会感觉到疲累。阿宴对苏子月的情绪变化还是很敏感的,他气喘吁吁地倪了苏子月一眼,直觉让他知道苏子月似乎在生自己的气,然而却不懂为什么,只是本能地就先怂下来了。
“我,在练习,锻体。”阿宴慌慌忙忙地解释。
苏子月自然知道锻体法上都写了些什么,这个功法本来就是为了淬炼肉/体的,各种运动自然要求做到人体的极限。只是怎么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上来就加大训练量,那是嫌弃自己的神力太多,帮忙消耗一点吗?
现在的阿宴想法单纯,有时候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极限在哪里。或许他对自己的认知还处在曾经拥有着2s级精神力的那具躯体上,区区背着木头蛙跳这种训练量,自然不看在眼里,甚至还会觉得这点训练量太小了。
这也怪苏子月没有提前提醒阿宴,她深吸一口气,让情绪平静下来,缓和语气问:“你的木头是哪里来的?”
阿宴指了指隔壁,那是种了一排松树作为篱笆的老人的家园,只是这会儿那篱笆中间缺了一道口子,苏子月瞬间就明白那根木头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有用,面包换。”阿宴解释。他兑换的食物多得都能堆满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箱了,再加上最低级的那些都被苏子月一股脑收走拿去做任务奖励,剩下的随便拿几个出去和玩家们交换东西大家都很乐意。
毕竟也不是谁都喜欢啃那些能崩掉牙的石头面包的。
苏子月有点意外,显然没想到阿宴竟然会主动去找别人交换物资,不过阿宴能多接触别人,苏子月还是很安慰的,这对他的恢复也有好处,苏子月并不想时时把他拘在身边,毕竟她还要阿宴去担当武学师父一职,教授玩家们怎么练习锻体呢。
想到这里,苏子月心里那点气也散了,她对阿宴招招手,回屋里去,毕竟现在外面围着几个看热闹的玩家,即使那些玩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也总是有点麻烦的,有些事情还是要避着玩家们进行,可不能让他们发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