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可能于王爷来说,他现在这样算是难得的客气了。
戚缓缓心中那个已淡泊了很多的沈弈的影子彻底的不见了,被时王完全取代了,她再也不会恍惚,不会把前后两个人在心里做对比。
戚缓缓也知这次说圆弧话是糊弄不过去的,她对爹娘道:“阿爹阿娘先去后面歇息一下,让大春小春帮着敷一敷,处理晚了怕你们晚上腿疼。”
随着戚老爷戚夫人的离去,时王的人也悄然不见,厅堂里只剩戚缓缓与倪庚。而厅堂外面,戚家特意留下守在这里的奴仆,都被金魏带来的人或请或强硬地带离了这里。
此时,戚家厅堂内,前后院场,真就只剩下这对男女了。
倪庚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戚缓缓身边,戚缓缓这次没躲,她心里有火气,为爹娘也为自己。她知道他已疏散了奴仆,只他们二人的环境下,她不再掩饰,无需粉饰,他不是要说清吗,那她就给他说清。
倪庚站定在戚缓缓面前,垂着头看她,就像以前他们交往时那样。
他声音温和,他说:“怎么?不高兴了,是我的错,忘了考虑你爹娘年岁已高的事实。回头我让人把京都最好的看筋骨的大夫请来,给二老诊看一下,说不定能除了根儿。”
戚缓缓:“不用了,旁边镇上的大夫就很好,只要平常注意一些,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倪庚:“还是看看的好,”
“殿下为什么去而复返?”戚缓缓不想与他绕圈子,说些没用的话,想直入主题。
“来看看你,怕你担心,看来我还是来得晚了,还真与我负气上了。”
“兴许是我那日没与您说明白,今日就再说一次,还请殿下务必听清楚,不要再闹什么误会才好。”
“你说。”倪庚的态度好似认真,实则轻松,像是放任着她耍脾气一样。
戚缓缓感到些许无力,但她打起精神道:“我不会进王府,我与殿下从您不再是沈弈开始,缘份就断了。我对殿下的未来只有祝福,而我的未来,无论如何嫁娶都是自由的,都与殿下无关。”
“你上次说过了,你父刚才也说过了,说什么祖训如此,”
戚缓缓打断:“不是的,现在的我,说这些话凭的是本心,是我不愿意作妾,不愿与人分享夫君。我与我夫君的家是我们两个人的,过日子要有商有量的,而殿下在云端,是无需与我商量什么的,那不是我想要的日子。”
“说得再明白点,若是一开始我就知道您的身份,我绝不会凑前一步,只会远远观之,敬之尊之,奉您为贵主来服侍。”
倪庚冷声:“你现在也可把孤当贵主来服侍,既知自己的身份,如何还敢与孤这样说话。”
压迫感太强了,甚至强过了那日皇帝太后面前的觐见。
倪庚见震住了人,换回语气道:“我从没想过,让你把我当贵主来服侍,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就好,你那时很可我心。好,不做妾,侧妃的位置给你。”
“本朝律法,不为正妻者皆为妾,想来王爷该是比我清楚大杭律法的。”戚缓缓义正言辞道。
戚缓缓不是什么胆大之人,相反,她有时比二丫都怂。但她是被父母娇养长大,被弟弟妹妹一惯让着的,怎能没点气性。
与时王说了那么多,说得那么透彻、清楚,他却还是副不明白的样子,可见是成心的了,这谁能不来气。
倪庚:“孤说过了,郡主身份特殊,王室不能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