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也不会继续给我派司机跟助理啊……”
“不行,你还是继续找个司机保镖,不然我不放心。”表姐态度很坚决。
池霜听了后也认真地考虑这件事,点了下头,“行,我回去想想。”
事关她的安全,她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傍晚时分。
已经进入秋天的京市天黑得也早了些,孟怀谦的办公室里如白昼般明亮,他正低头翻着文件,除了翻页时窸窸窣窣的声响,周围落针可闻。忙碌了一天,他的西装依然笔挺,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他身上不见分毫的狼狈,仿佛永不疲倦的机器。
处于工作中的他神情冷峻。
当忙完了这一切后,他终于抬头看向了站立在不远处的年轻男人。
他目光疏离淡漠,从容起身,踱步到男人面前。
年轻的男人眼里浮现畏惧神色,后怕地退后一步。奥朗集团高耸伫立,孟怀谦的办公室可以俯瞰半个京市,身处其中的人只觉扑面而来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别说跟孟怀谦对视,哪怕只是被他漫不经心地扫一眼都坐立难安、脚底生寒。
“刘先生,我想我应该提醒过你。”
孟怀谦沉静地说,“不要出现在她附近出现,遵守承诺对你这种人来说很难是吗?”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孟怀谦都认为池霜的安全、安宁要放在第一位,因此事发后,在池霜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暗地里保护她。刚开始他不知道她有退圈的打算,思量她是公众人物,如果任由事件白热化甚至牵扯到她,对她的事业无疑有着不小的负面的影响,他也没想过要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她听。
那时候,他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对外,对她,那都只是一场意外事故。
孟怀谦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表情都不曾有一丝的波澜变化,不疾不徐地说道:“事不过三的道理,我想刘先生是懂的。今天是第二次了。”
刘宏康勉强压制住对孟怀谦的畏惧,他惊惶地解释:“孟总,我没有想过要去打扰池小姐,我只是……只是实在想不到什么有用的办法了!”
“你两次去她店里。”孟怀谦抬眸看她,神色一片漠然,“你现在说没想过打扰她?”
刘宏康这两个月以来四处为兄长奔走,身体也好,精神也罢,都已经濒临崩溃。
“孟总,我大哥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在梁氏呆了快十年!”刘宏康语无伦次,“他是被人利用跟梁总有了误会,孟总,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
孟怀谦打断了他,“这些话你可以跟警察、律师说。”
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如谈论天气一般平和,“刘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们都是依法纳税、遵纪守法的公民,案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也请你相信律法的公平公正,耐心等待结果就好。”
刘宏康听着这没有人情味的话,突然就明白了大哥为什么会如此冲动。
人被逼到了绝境还能做什么呢?
但凡梁潜当初没做得那么绝,无论如何大哥都不会有同归于尽的想法。
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的孟怀谦语气再平和,面上再温文尔雅也改变不了他比梁潜还要淡薄冷血的事实。这段日子以来他四下奔走却屡屡碰壁,这难道不是出自这位孟总的手笔吗?
他咬着牙,将满腔的疲倦全都咽下,面颊肌肉都在抽动。
下一秒,他没再犹豫,跪在了孟怀谦的脚边,哀求道:“孟总,您行行好,我大嫂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小,一出生就得了病,如果不是没法子,我大哥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是,我们都知道千难万难都不能背叛公司背叛梁总,可我大哥他知道错了,孩子还小,孟总,求您了,给我大哥一条生路。”
孟怀谦垂眸审视他,淡淡地看着他涕泗横流也无动于衷,抬手随意地扣上袖扣,平声道:“还有事吗?”
临走前,他又停下脚步,“刘先生,这是最后一次,在必要的情况下,我可能会采取不那么温和的方式,望你理解,我不愿任何人打扰到她。”
刘宏康攥紧了拳头,忍耐又忍耐,人在面对跟自己阶层分明的上位者时除了隐忍没有别的选择,话语仿佛是从牙关挤出来般沉闷,“多谢孟总提醒。”
孟怀谦礼貌颔首,“客气了,不送。”
……
表姐说的事情,池霜自然放在心上。
从进圈开始,她就将自己的安全放在了首位,好在她一直也没有大红大紫,倒也没碰上过几个很极端的粉丝,一路也算平平安安退圈,现在冷不丁听说有陌生男人在餐厅附近转悠,她不假思索便给钟姐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地接通。
“钟姐,公司还没将王师傅派给其他人吧?”
池霜怕麻烦,找陌生人不如找熟人,这就想到了她还在星启时用惯了的司机师傅。
王师傅话不多,开车却很稳,给她当司机的五六年来别说是交通事故,车都没有刮到蹭到过,技术绝对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