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听不到了,只沉静在一片氤氲的暖香里,眼里浮现出柔和的微光,冷峻的神情微微失神,同自己的妻子依偎在一起。
看他不声不响,姜昭干脆整个靠近他怀里,两只手臂攀附他的胳膊上,祈求似得又和他说了两句,他才轻声道:“好吧,不过,你身体可曾有碍?”
“我无事,不用担心。”
“既然无事,那我也就不必……”
姜昭听到他答应松了口气,就感觉腰上被抚摸两下搂住,那人忽而抬起袖子,遮住两人的脸,然后低头凑上来,飘忽说了一句“忍耐”便衔住她的粉唇,迅速分开她的双齿,开始唇舌搅动,有些急切沉迷的和她交换着津液。
“你……唔……”
姜昭被他抱住,立刻失去呼吸,“嘤咛”一声身体便逐渐软在他怀里。齐闻这几日像是发了狂似得,没了原来的日日亲密无间的情事,他难得情绪似乎有点混乱了。不分场合就会被她给迷了似得,总是对着她乱摸一气。
不过到底是宴会,他也没亲太久,松开喘息的姜昭,便无比自然去端桌上的酒水湿润冒烟的嗓子。而姜昭则拿着便面(扇子)遮脸,低下头去,脸色羞红,不敢看人。
士人们也有人看到了,只以为夫妻两在说什么私密话,没太在意。
齐闻喝了酒,忽而一拱手:“诸位,今日是接待郑公之宴,公主适才说看到郑公想起昔年郑大将军郑纠,曾从太祖令抗击胡虏,故特以战舞宴公,来人……”
不等郑胗反应过来,齐闻已经一挥手,便鱼贯而出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训练有素,整齐划一,锋芒毕露,挥舞剑戟,在郑胗不虞的面色之中跳了起来。
眼看这群士兵杀气腾腾挥舞一阵,忽而低声歌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歌声却是女子的声音,原来这群身形矫健,全身戴甲的是一群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