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进了月老庙,放下贡品拿起了香,点燃了就闭上眼睛,在心中喃喃自语着,有一大段拜託的话语,连珠炮似的放出来,也不管月老能不能消化跟拿笔抄下,一个劲儿的直讲。
「月老在上啊~那个sa大仙呀!说有事可以来找你呦!我是不晓得你亏欠他什么,但是他弄死我,还把我丢到这副幼儿体型的躯体里来,我可是心有不甘呦!」小芙嘟着小嘴,满脸的不情愿。
「不过我是很明理的人啦!我只是希望月老能帮忙照顾我家里的人,有我爸、我妈、我哥、我妹…还有啊!我助学贷款还有四十几万还没清偿耶!为人子女的留下负债给父母…不好吧?请月老帮帮忙呀!」小芙一想起自已的双亲,不禁红了眼眶。
她回忆起江老伯虽然很爱碎念她,但真是疼孩子的好爸爸,江大妈虽然是大嗓门,但是刀子嘴豆腐心,大哥总是被小芙揶揄他是咕咕基,而么妹则被小芙取绰号为权太太,因为妹妹太爱权相宇,是他的死忠粉丝。
她们一家子的感情紧密又融洽,亲近到可以乱取绰号来互称,时常一家人在客厅就玩闹得不亦乐乎,儼然是乐天的搞笑一家子,爸爸也常笑说小芙是妈妈去倒餿水时,在餿水桶旁边捡来的,饿过头的小芙吃了太多餿水,才会吃坏脑袋跟耳朵,总是戏称小芙是”小ㄆㄨㄣ芙“。
小芙红着眼眶,睁大双眼盯慈祥和蔼的月老神像,豁出去似的,居然开始要胁神明:「月老在上!小女子江玉芙诚心恳求月老好好照顾我的家人,我支身在外生活无所谓,请别让我的父母负债吃苦!辗死我的那位司机,有没有赔钱给我家人?没有的话…我就要四处烧香乱爆料呦!我…为人子女的,理应孝事父母的!算我一个月薪水三万的话,我工作二十年可以赚720万!再扣掉我自已的生活费,我老爸老妈最少可以分到4、5百万!最少也要赔这个数字吧?!」
小芙嚥了口唾沫,接着说:「我去年才装的电子耳,还在我脑袋里耶!那个也花了几十万呀!又不能回收的,那个也要赔给我父母哦!」小芙回想起自已歷经千辛万苦才装好的电子耳,用不到一年,身体居然死翘翘,那个又没有半价回收的服务,也没有保固。
小芙的身躯,当场被货柜车辗个稀巴烂,可说是体无完肤,别说是电子耳,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拖得支离破碎,是sa眼明手快立刻取出小芙的灵魂,让小芙免受皮肉之痛。
「拜託~拜託~我是孝顺的女儿呦~请月老帮忙,月老不想帮忙的话,就请sa大仙出马吧!5百万不能再低,我应该值这个价码的,要多一点我当然也不会反对!」小芙拿着清香一柱,在月老像前不停的叩拜,在一旁观看的人,还以为虔诚的小芙是在乞求好姻缘,全然不知她是在跟神明讨价还价。
「啊~还有啦…那个什么勗王爷,是我现在饭票的老公,请月老保佑他们永结同心,永浴爱河,早生贵子…呦!」小芙不忘替自已的镶金饭票谋福利。
「这位姑娘,看你心中有疑惑几许,我建议你应该求一支籤诗,月老会为你指点迷津的」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向小芙走近,长得跟月老还有几分神似,留着一把长鬍子,对着站在他身边的小芙建议。
「求籤诗?我没有什么疑惑啊?而且求来干嘛?我又不会解籤诗,我不是文学院的,我国语文很差劲的耶!」小芙不太耐烦地抿抿嘴,这位老伯是哪来的,自恃长得像月老,就能代替月老发言吗?该不会是什么神棍还是江湖郎中,想骗钱的吧!会不会等一下想卖我什么桃花枝、红线之类的。
「求籤诗是大婶在做的事情,我是实事求是的科学人呦!这种依赖或然率的东西,不过是机率组合随机配对…话又说回来,这位老伯,不管你想要跟我推销什么,我的回答是:我不买!」小芙在大学里是理学院的,成绩还很好。
「叫你求你就求啦!受不了耶!你以前是哑巴没能讲话哦?!现在拚命讲!讲那么一大串,也要人家来得及听啊!」那位老伯突然开始发飆,对着小芙失控似的抱怨,弄得月老大殿上的其它闺女们,频频侧目。
「哇~你居然猜中了,我之前的确是不能讲话呀~呵呵!」小芙看着那名气得七窍生烟的老伯,突然觉得他怎么像个小女孩儿似的,在耍着任性。
「你属牛的哦?!居然一副牛脾气!混蛋善财,真是给我找麻烦嘛!气死我了!」那名原来很和蔼的老伯失去耐性,气得想就此拂袖而去,他半强迫性的塞给小芙一张籤诗,接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看来他真的异常火大,莫非男人也有更年期?
「呵~是”过期”,不是”更年期”吧!」小芙瞅着老伯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声发表着她的不礼貌看法。
一头雾水的小芙,摊开老伯塞给她的小红纸,上头很简洁地写着四个字:求仁得仁。
「嘻嘻~」小芙掩着自已的嘴偷笑窃喜,看来来月老庙烧香,真的有用,以后她要常来。
小芙小心翼翼地收妥被强迫接受的籤诗,踏着轻快的脚步,与其它的丫环们会合后,啟程回勗王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