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还挺纳闷,是不是自己被她讨厌了。
“笑得这么开心?你这是替宋娴艺康复开心呢?还是在这儿对我幸灾乐祸呢?”
语气没生气,甚至还有点自我打趣在里头。
◎哪有邀请女孩子吃饭还让女孩子自己找过来的道理◎
原本也没有非要从她口中得到回到回答, 对陈序洲来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和温听澜说起讲这件事更多还是自嘲。
大学的宿舍楼没有门禁,所以只要不打扰室友, 不管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但时间已经不早了,陈序洲正准备开口说要送她回去的时候,温听澜开口了。
温听澜:“我非常开心可以在首府大学遇见你。”
陈序洲一怔, 总觉得温听澜说的话不仅仅是表面上听起来那样,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奇怪。就在换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时候,温听澜抬手将一只蚊子拍死在了腿上。
陈序洲这才顺势就着刚才的想法开口:“我也很开心遇见你, 但这会儿别喂蚊子了, 我们回去吧。”
喂饱了方圆三十米内的所有的蚊子之后,今天的重逢画上了像今夜月亮一样圆的句号。
温听澜回到宿舍的时候身上汗津津的, 魂仿佛还留在外面喂蚊子,她呆愣愣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手机一直随身带着但一直没玩。解了锁屏, 界面还停留在拨号界面, 后台里已经按下暂停了云之桃的视频还停留在牌局被放开的解读状态中。
视频字幕上是“你们即将会见到你们想见的人”。
神算子啊。
将手搭在胸口, 掌心感受着胸腔里的心脏,它仍在激烈地跳动着。
屋子里的空调一点点消除体感的热, 温听澜不由地又看向移门外的仰天,有两层楼高的树木仍随风晃动着,一切好像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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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温听澜送到女生宿舍楼下,陈序洲才回去。
冲完澡出来, 他睡意已经很足了。前几天的不眠不休似乎要在这一晚上全部将睡眠补起来, 他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学校里人少有人, 他一直没被吵醒。
丢在下铺充电的手机界面上有两个周茵的未接电话。
陈序洲嘴里叼着牙刷, 给妈妈回拨了过去。口齿有些不清:“喂, 妈。”
那头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 才醒吗?”
“嗯。”陈序洲将牙刷拿起来,“你早上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就是我的银行卡突然转钱转不出去了,打电话去银行现在已经解决了。”周茵解释完又关心起了儿子,“才醒是不是早饭还没吃?早饭最重要了,快点去吃。”
陈序洲吐掉嘴里的沫子:“等会儿就去吃。你怎么突然要转钱了?”
“前几天和你小叔还有爷爷奶奶吃饭,你爷爷说你小叔最近没钱用,连小孩的辅导班都没钱交了,下个月家里还有贷款要还,你爸听到了还能坐视不理吗?”周茵叹了口气,说完想到了儿子向来不喜欢小叔子一家,也就没继续说下去了,“你快点去吃早饭。”
电话那头传来漱口的声音,接着就是儿子略带埋怨和嫌弃的语气:“这钱是借的?还是给的?”
“你爸死要面子的人,就算说是借的,你小叔还会还吗?”周茵叹了口气,还好他们条件好,要不怎么能架得住小叔子一家这么吸血。
当年结婚,要不是公公婆婆人好,周茵看着这么耳根软的老公打死都不嫁。只是结了婚才知道,公公婆婆对自己好是一回事,宠溺小儿子又是另一回事情。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在问哥哥嫂嫂要生活费,过这种吸血日子真是有够窝囊没用的。
对自己小叔鄙夷,陈序洲对自己老爸同样生气。
愚孝至极,又是个扶弟魔。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温听澜,昨晚她那么坚定认真地说“从未放弃”,事实远远比说出这四个字要难很多。
陈序洲真的很佩服她,她正在展翅飞往她的山。
一瞬间心脏有种很奇妙感受。不是冬日或是夏日站在空地上直面阳光时那么强烈的感觉。那是落满灰尘的一隅,墙壁上的石灰已经掉落,露出红色的石砖,青苔在生霉的石灰墙面上肆意生长,而她像墙缝一隅落下的光。
微弱但比空地上的阳光更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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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比温听澜都要晚来学校。
黎渔禾和武菱一块儿从机场打车过来的,到宿舍的时候温听澜已经帮她们把桌子都擦干净了。
校园里重新热闹了起来,自从知道了陈序洲也在这里温听澜比以往更期待可以在学校里碰见他。
再遇见他已经是开学的一周后了,首府九月降温明显,比南方入秋的感觉明显。
桂花和枫叶成为了这个月最佳的观赏植物,新校区绿化过于现代化,在绿植上和老校区教学楼相辅相成下差了些。
温听澜和武菱都是工程造价专业的,上下课也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