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最积极,第一个站起来伸懒腰:“中午吃什么?对了,秦礼你妹妹呢?”
“不知道。”秦礼把书合上。
许柏珩又看向陈序洲:“怎么说?”
温听澜坐在前面能听见他们说起宋娴艺,她不由地放慢了收拾的速度,想听他们怎么说。
他们没有说什么,温听澜只感觉到有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手背。
是陈序洲。
他问:“宋娴艺有约你吃午饭吗?”
温听澜想,如果自己说有,他大约会和自己同行吧。但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是可惜,可惜宋娴艺没有。
温听澜把早上两个人发信息的事情告诉了他:“娴艺说她中午要彩排迎新会上表演的节目,所以中午没有空。”
他哦了一声,又补了一句:“谢谢。”
他们走了,临走前温听澜看见秦礼看了自己一眼。
中午她和云之桃出校门吃的,店里生意有点好,吃完又去买了杯奶茶。还好今天下午自习没有老师盯着。对于要在学校里自习,温听澜没有太多抵触情绪,对她来说在学校里比在家里自在得多。
她们路过教师办公室时门就打开了,温听澜和云之桃一紧张以为迟到被胡彪抓个正着,下意识把奶茶藏到了身后,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借口说她俩只是出来上个厕所。
但胡彪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俩迟到,他正巧从里面要出来,看见温听澜便使唤她跑腿:“正好,你帮我把陈序洲喊过来。”
温听澜应了一声,可回到教室,她课桌后面的位置空着。
“陈序洲呢?”温听澜转身问许柏珩。
许柏珩耳朵上夹着支笔,在教材里面叠放了一本漫画书,他指了指教室后面的方向:“阿洲去会议中心看迎新表演了。”
迎新会吗?
可温听澜记得高一他们自己刚入学的时候他甚至借口逃了迎新会,她记得从许柏珩口中听到过陈序洲说他对迎新会这种活动不感兴趣的。
许柏珩说完看见温听澜愣神的样子,纳闷:“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温听澜下意识看向别处,肢体掩盖内心,随手翻着教材:“彪哥找他有事情。”
许柏珩没多想:“哦,那你可以去会议中心找他,或者等他回来。他看完宋娴艺节目应该就回来了。”
果然是去看她的节目了吗?
温听澜看着教材上自己认识的每一个字,但这会儿怎么都读不顺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敬业”,非要帮胡彪找到人,温听澜去了会议中心。
会议中心不大,里面乌泱泱地坐满了高一的新生,温听澜从侧门进去,没有人注意到她。
四周有点暗,台上的音乐放得震耳,她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不远处的人。
他靠着会议室的墙壁,颧骨扬起,手里举着一个手机,手机镜头锁定了舞台上的身影。
飞扬的白色裙摆在很多年以后一直充斥着温听澜敏感的神经,舞台上的宋娴艺是领舞,她太夺目了,舞姿优美,合乐与共情能力卓越。
那样的宋娴艺被陈序洲用镜头永久地记录了下来,他透过手机的镜头看着她,笑得很开心。
她想,只有她才是真正不喜欢迎新会的人吧。
这就是她平凡的青春,是坐在观众席看着那一个个表演各种才艺的少年少女,然后在心里默默幻想自己是舞台上热烈绚烂的主角。
温听澜看着他,又看了看台上的宋娴艺。
她想到了天文展时,陈序洲告诉她潮汐锁定。在地球上只能看见月亮的一面就是因为月球被地球潮汐锁定。
她被他潮汐锁定了,如同月球与地球一样。可宋娴艺是炽热的太阳,她被锁定了又怎么样,地球锁定了月球,可地球还是绕着太阳转。
台上的宋娴艺谢幕了,会议中心的灯光再次亮起,主持人拿着台本和麦克风走上台,他这才收起手机转身要走去后台找宋娴艺。
于是就看见了找过来的温听澜。
陈序洲:“你也来了?”
温听澜紧紧地抓住衣摆,克制着自己内心撕裂般的痛感:“彪哥找你有事。”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正好主持人已经在宣布下一个表演者了,台下掌声雷动,陈序洲没有听清楚,他微微侧过身弯下腰将耳朵对着她:“什么?”
温听澜又重复了一遍:“班主任找你。”
陈序洲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好,走吧。”
只是临走前他特意绕了一圈去了后台,只不过因为胡彪找他,他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宋娴艺已经在后台门口等他了,听说他要先走了,宋娴艺不在意有点敷衍地说了再见。
陈序洲一走,就剩下温听澜和宋娴艺,她看见温听澜出现眼睛一亮,笑得弯弯的:“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听澜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强扯出笑颜:“正巧赶上。”
因为家里长辈认识,所以宋娴艺也知道了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