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久以来好像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可能他已经和陈序洲说过这件事,也可能他没有说。
温听澜无从考证。
今年寒假放假安排已经出了,温听澜算着时间准备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寒假计划。
温逸辰早就忘了国庆补作业的痛苦了,寒假照旧天天在家里玩电脑。
温听澜并不太喜欢过年,合家欢睦总能让她比以前更加落寞。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更喜欢温逸辰一点,小时候亲戚们还会拿“你爸爸妈妈有了弟弟不要你了”来当做逗小孩的话,现在她长大了亲戚们也不再说了,可她觉得这话现在说更合适。
春节联欢晚会一年不如一年,温听澜坐在沙发最旁边,听着无聊的小品一边剥着砂糖橘,一边用干净的小拇指刷着动态。
群发的新年祝福都有些回不过来了。
不管是以前的同学还是现在的同班同学,不少不熟悉的人之间都发了一句“新年快乐”,但没有陈序洲。
她看着陈序洲的对话框犹豫了很久也没有鼓起勇气说一句“新年快乐”。
明明知道就算是普通同学也可以相互发送过节祝福,可喜欢没有给温听澜生出无畏勇气反而让她畏首畏尾。
她会害怕这条信息得不到回复。
看着qq空间里大家都在发动态,她也拍了张电视机的照片来发说说。
没一会儿有好几个点赞和留言的人,但没有她最期待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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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最期待的环节好像就是收压岁钱的时候,陈序洲从10岁开始就自己保管压岁钱了,平时生活费爸妈也都是往多里给的,结果导致到现在他连最期待的环节都没有了。
今年他们一家把爷爷奶奶接过来了,饭桌上爷爷奶奶有意无意地说着小叔叔的工厂今年效益不好,经济不景气。
话里的意思就连陈序洲都能听懂,无非是叫他爸再帮衬一点。
爷爷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虽然后来没有在军队里继续待下去,但上了年纪之后依旧腰板板正。
“你有能力还是要多帮着点你弟弟,都是一家人,兄弟手足。等我和你妈走了,你们两个就是最亲近的人。”
这话听得陈序洲想翻白眼,这些年小叔都快成他爸的儿子了。
周茵给公公倒酒:“我们肯定帮,您就放心。”
爷爷不买账:“你们不能光嘴巴上说,要……”
椅子在地砖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声音打断了爷爷要说的话,陈序洲起身:“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
将红包和手机塞进上衣口袋,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爷爷还没意识到是自己扫兴了:“怎么就吃这么一点点啊?现在的小孩都不爱吃饭,周茵啊你给小洲准备点饭菜,防止他晚上肚子饿。”
……
今年过年秦礼会来宋娴艺家吃年夜饭,他爷爷被他小叔接走了。陈序洲早早就买好了烟花,吃过年夜饭之后三个人约好一起去放烟花。
几千块的烟花放了半个小时不到结束了,只留下烟花筒和满鼻子火药味道。
三个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宋娴艺戴着手套玩手机有点不方便,她把录好的烟花视频发到了qq空间,随手一刷正好看见温听澜的说说。
正好看见她的动态也就想到了她这个人,宋娴艺上半身朝着秦礼歪过去:“听说你月考没有考赢过我朋友啊。”
“温听澜啊?”秦礼说出温听澜的名字。
宋娴艺一脸自豪,好像温听澜的好成绩是她的一样:“对啊。”
她确实自豪,因为作为只比自己大一个年级的表哥秦礼成绩一直都是家里长辈拿来和自家小孩比较的模范。现在看见这么个模范榜样成了千年老二,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她真的很聪明。”秦礼给予肯定,但有个更好奇的问题,“为什么会突然转学呢?”
宋娴艺嗤声,有点嫌弃地拉了拉嘴角:“说到这个我就挺生气的,她有个弟弟成绩不好,她家还重男轻女。她爸妈为了让弟弟念尖子班就牺牲她了呗,说是三中表示只要她肯转学就会把她弟弟塞进初中部的尖子班里。”
“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秦礼翻了个白眼。
兄妹两个义愤填膺,倒是长椅另一边的陈序洲一直没说话,他背靠着长椅,两只手叠在脑袋后面,仰着头在看天上泛白的月亮。
视线有点失焦,长时间睁着眼睛盯着月亮看有点酸。
陈序洲收回目光,稍稍坐直了一些身体:“人心都是偏的,性别不一样会偏心,性别一样也会偏心。”
比如爷爷奶奶对他爸爸和小叔。
秦礼和他也算是发小,十几年的人生里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同学。他对陈序洲的家庭背景有点了解:“你叔叔又问你家借钱了?”
“嘴上说着借,其实和抢劫没什么区别。”陈序洲语气里尽是鄙夷。
虽然烟花已经放完了,但是陈序洲还不想回去,至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