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盘里精致的小饼都吃的差不多,她又给女人倒上一杯水,女人倒是对她的服侍很受用,有点别扭却满足的拿帕子擦了擦嘴,露出殷红的双唇。
“姬小姐倒是胆子愈发大也愈发主动了。”吃饱喝足后,她又用了姬小姐这个称呼以表达对方才私自塞食物到她嘴里这种行为的不满。
“不过是礼尚往来,毕竟是跟苏小姐学的。”姬墨舒礼貌的回道,“毕竟苏小姐也在姬某昏睡的时候硬是喂了一些东西不是吗?”
喝了点东西?苏娘立马警觉起来。
难道喂乳的时候姬墨舒醒着?
那岂不是看到她自己吃自己的……
苏娘忽然觉得异常的耻辱,还异常的恼怒,她的脸涨的通红,双眼瞪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姬墨舒。
姬墨舒这个混蛋,果然越来越坏,明明初见的时候那么单纯可爱,却不知心肝越来越黑,现在不仅学会耍她,还学会诈她。就说那时苏大夫喂药姬墨舒明明能自己喝,她喂就不行,甚至还需要她脱光衣服去给她退烧,难道姬墨舒都在演戏诈她吗?
“姬!墨!舒!”
小小的声音,却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苏娘平生再次有被人耍的感觉,自从姬墨舒中毒后就借此不停的玩弄她,甚至梅开二度,让她。
“苏小姐唤姬某指名道姓是所为何事?”姬墨舒表示自己很无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有依稀的感觉。昏迷的时候感觉到什么凝脂般滑腻的触感,凉凉的滑滑的,还有什么暧昧吮吸的声音,以及那不断流进嘴里的琼脂玉露。不过此时见苏娘这么恼怒,寻思一下,她的脸诡异的红了,所以说那是。
“你,你诈我。”苏娘指着姬墨舒,气恼的半天骂不出一句话,这种感觉就像那晚得知姬墨舒中了毒,姬墨舒自己或许没什么触动,而她却又气又急,烦得要死。
姬墨舒也是好脾气,她挡开苏娘的手把人拥在怀里,温声道,“我哪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迷糊的感觉。倒是你呢,你,到了如今现在这样还是不愿与我坦白?”纠结了许久,她终究还是把问题抛了出来。
果不其然。
一提这事,苏娘脸上的恼怒便迅速消失殆尽,再次沉默了。
“苏娘,我不懂你,我能感到你的纠结,却不知你为何不愿说,早说晚说结果不都一样吗?”
是呀,早说晚说结果都一样,是因为什么呢?因为……时间。她赌不起,也不敢赌,至少她希望是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在姬墨舒灼热又期盼的眼神注视下,可惜的是,这回依旧没能如愿撬开这位苏小姐的金口。
苏大小姐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嘴硬的堪比顽石,金口当真是万年不开。
苏娘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高傲的她一次又一次在姬墨舒面前低下了头,她害怕,害怕看到姬墨舒失落却又深情的眼神。
再等等,只需要再等一等就可以了。
交谈再次陷入僵局,为了缓解尴尬,姬墨舒准备睡个午觉。她自后方拥着苏娘,把脸埋在墨发间,然而闭上眼的瞬间,温热顺着眼尾滑落,一路泛着晶莹的光泽后迅速隐没在软枕上。
感到后颈传来的湿意,苏娘蜷缩起来。
似乎真有点累了。
下午时光在悄无声息中溜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待姬墨舒醒来窗外正巧透进来暖洋洋的橘红色光辉。
已然到傍晚时分,她垂眸看向怀里的墨发脑袋,苏娘睡的香甜,眼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阵阵扫动,她的神情不禁柔和了几分,替苏娘把搭在脸颊上略显凌乱的发丝理顺,随后小心落下一吻。
哪怕这样,苏娘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想来这些日子也并不好过罢。
她们真是两个自作孽不可活的痴人。
给苏娘掖好被子,她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这是一个两进的院子,面积不大,只有六间房子一间厨房,可园艺布置都颇具品味。前院修缮了一个精致的风雨亭,种植了许多名贵花草,篱笆上爬满了爬墙虎,后院则修了一面繁琐的假山,引了后山的泉水从山石中流过,汇聚在下方的小池子里养了几尾漂亮的蝴蝶鲤。蝴蝶鲤特有的繁琐鱼鳍在水中翻飞,如同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神圣而华丽,这也是蝴蝶鲤这个名称的由来。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院子虽外头看起来朴素狭小,里面却别有洞天,清净也不失雅致,此时厨房炊烟寥寥更是显得烟火气十足。
姬墨舒一眼就喜欢上了。其实比起姬府那样的大宅子,她一直想要的只是一个属于她的小别院,不求最大,但求温暖,而眼前的院子不管是布置还是烟火气都能叫人觉得温馨。
走进厨房,苏大夫和药童白芷正在熬药,只不过并非在认真熬药,而是在。
“苏卿别闹,我得看着药。”白芷再次推开像个牛皮糖一般粘在身上的苏大夫,无奈的直翻白眼。自从跟着苏大夫学医基本上熬药的活都是她承包的,结果这还不够每当苏大夫觉得她掌握了什么医术就会把病人扔给她,到了如今不仅要包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