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不一定,魏太傅还是早早选好站队,如此摇摆不定可不会赢来生机,不过是清算时间有所差别罢了。”苏丞相冷冷的回以一句便快步离开了,苏方魏分别作为三公,苏家和方家在对立,而魏家却一直摇摆不定,想两边讨好,最后恐怕会输的最惨。
魏太傅攥紧了手。
母君,你可真是给魏家教出了一对麻烦的卧龙凤雏。
与此同时,远在翰林书院的魏夫子打了个喷嚏。
“方御史,陛下有宣。”正欲离开的方御史被御前太监叫住,他看了眼离开的苏丞相,跟上了太监。
养心殿内。
太和帝已然换下了繁琐的朝服,坐在龙案前百无聊赖的查阅太监呈上来的奏折。
“陛下,方御史到。”
“进来。”
方御史连忙走了进去,来到皇帝的书案前匍匐跪下,“臣见过陛下。”
“平身,赐坐。”
“谢陛下。”
方御史坐好后,太和帝把一份折子递给太监,太监转交方御史。
方御史打开奏折,里面全都是全国各地民生艰难的请奏,起初只有商贾,可现在商贾引起的反应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仅各路商贾掺合了进来,就连地方大部分小官员都和商贾勾结在一起,致使民生越发艰难。
“陛下,这。”
太和帝屏退了太监宫女,这才带着愠色道,“起初朕只是为难一下那群商贾准备收回盐引,可那群商贾倒是一群不怕事的疯子,现在地方官员明面上兢兢业业,背地里想的什么不用猜也都知道。弄的全国上下一团糟,这便是你说的好法子?”
方御史听闻连忙作了一拜,“陛下息怒,乱正是查明不忠的好时机,今日苏丞相俨然急了,还望陛下暂且再等一些时日。”
“等等等,现在外头一帮贡生在等,你倒是说说怎么等?”说到等太和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吓的方御史一下子又跪在地上。
“陛下勤政爱民,此番为了稳固朝局也是无奈之举,以后陛下多施善举会得到谅解的。现在陛下不妨听臣说件事。”
“什么事?”
“臣不日前才听闻有人见到那姬家女郎身边似是一直跟着一个神秘女子,那女子气度不凡。”
“神秘女子?”
“正是。”方御史正色道。
太和帝见此来了兴致,他拖着下巴,“朕听闻前不久苏家与姬家结亲,出阁的正是苏三小姐,那姬家女郎进京赶考带个家眷亦是无可厚非。”
“问题正是出自此处,臣打听到那姬家女郎因病缠身十余载,可去年忽然就治好病了,紧接着便与苏家结了亲,这本就存疑,陛下可还记得公主离开后不久李太医的长女亦是不知所踪。”
“你说的是前太医院院判,李雨清。”
“正是。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方爱卿的意思是说她在盐令之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躲在姬家,不仅光明正大嫁进姬家,现在还冠冕堂皇的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太和帝脸色倏的阴沉起来。
“陛下圣明。”
“可这到底是方爱卿的一面之言,苏家毕竟是一国之相,姬家亦是没有污点。”
“有没有污点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方御史笑的狡猾,甚至有几分鄙夷,却不知正巧是他这分鄙夷的奸笑让天子动了怒。太和帝听了这句话丝毫不见欣喜,反而一拍桌案,上位者的威压碾压而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呵呵,方御史倒是与苏相国一般卯足了劲给朕添污点,怎么?方家也迫不及待要坐收渔翁了?”
方御史后背的冷汗一下子便冒了出来,他几乎趴伏在地,“臣惶恐。”
“方御史,别怪朕没有提醒你,朕能提拔你,同样能毁了你。”
“陛下恕罪。”
方御史连忙叩头,额头撞得地板砰砰作响,对自己方才操之过急的话很懊恼。自古伴君如伴虎,前一秒许是御前红人,下一刻可能就是罪臣。
“退下罢。”
“是。”
方御史几乎连滚带爬的跑了,养心殿内又只剩太和帝,御前太监总管适时的端着一盅参汤过来,恭敬的放在龙案上。
“陛下,那方御史。”
“不过是个持宠而娇的小人罢了,先派羽林卫去试试那姬家女郎身边的神秘女子,不要暴露。”
“是。”
一周后,正式迈入五月,就连京城一带的百姓都开始春耕。谷雨,正是春耕时,今年天公很给脸下了几场雨,去年腊月更是下了几场雪,有道是瑞雪兆丰年,庄稼人都觉得今年会是个丰收年,忙碌起来那一堆繁琐破事也就抛掷脑后了,各个脸上都挂着笑脸。当然,除了逗留在京城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贡生外。
考中了贡生的学子们不负起初的喜悦,焦躁中透着凝重,学子们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距离殿试的日子已然过了将近半月,宫里依旧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