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昏黄的小灯,这棵树的背面被打扮的很好。
这些红绸许多都被风吹雨打的颜色都有些褪却,但是满树枝的红条迎风,可见祈愿人之多。
风吹起,树叶簌簌的响,伴着铃铛脆脆的声音,这个环境都很安静怡然。最顶上的那条绸布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摇摇晃晃的飘到了她的肩上。
一切都过分的突然和意外。
熙久轻轻取下这片,已经是破旧不堪的布锻,上面的字有些模糊,但是隐隐约约还是可见求愿者的心思。
她仔细的看了看,不由得僵持在了原地。
上面写的是,岁岁年年,求得新垣南柯平安顺遂。
这样好久不见的名字,印在这条充满年岁感的布条上。上面的字迹,也是她格外熟悉的,是绿间的笔记。
和他现在的字稍稍不同,那时候他的字还是落笔顿挫有力,菱角鲜明的。
“可不能随便站在别人的祈愿树下面,施主要是对这个感兴趣,可以在前面那棵树上祈愿”一个庙宇僧人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他伸手示意秋元把她手上的缎带给他。
“什么叫别人的祈愿树?”她敏锐的捉住了话的关键。
僧人掌心合十,说道“这是旁人幼年自己栽种下的树,自然是独属于他的庇护,把这个给我吧,这掉下来的是要埋进树底的”
她难得的变得迟钝,听话的递了过去,心底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这些树是需要什么年纪栽种的呢”
“是孩子们六岁的时候种下,需要自己好好用心培养的,这里的树啊,大多如此”
“能许这么多的愿望吗?”这棵树的正面愿望虽少,但是背面的红缎不少。
她没想到绿间能有这么多的心愿,毕竟据她自己了解里,绿间多是尽人事听天命的,前面的那十几条还是蛮符合他常日的行径。
“会不会这棵树上也能系别人的祈愿?”
那僧人听得笑意渐深,摇摇头否认,然后说道“这个孩子从小求得并不多,我啊,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打小身体孱弱,是靠福泽庇护才这般康健”
“曾经他也只是随着父母来,一年求一家平安。后来啊,许是人长大了,心愿就变得多了”僧人想到了什么,眼神都变得悠长,望着临风招展的红绸看出神
“他有时候一天能来系好几回,次次愿望都是一样,是在祈愿一个同样身体欠佳的孩子”
“这大半的树上,几乎都是一个人,一样的愿望,他很坚持”僧人看着身侧望着树干上众多红绸的少女,只当她也是羡慕旁人的爱恋,于是说道“世人皆有爱恨嗔痴,心有所愿”
“我想看看,可以吗?”她声音变得有些轻,心里已经乱作一团。
“自然…”不行/“自然可以”
僧人的话被走出来的方丈打断,他一脸慈爱,眉眼慈悲。奇怪的是,秋元明明没有见过他,总觉得很是亲切眼熟。
僧人见是方丈,礼貌的拘礼离开,徒留下两人“你不记得我,是因为那时你还小”
他这话引得熙久生疑,便听得他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有缘分,那时那小子为了维护你这个生魂,我们可挨了很多的嫌恶呢”
她突然想到了赤司家多年前请的那批人,虽然那时候她昏迷了一段时间,但还是记得听人说过,是管家招来了驱散她的僧人能者。
“那小子赶走我们之后,你也因为那段经文受伤不醒。我是晚到的,察觉到了你的来路,就告诉他,生魂离体太久,可是会长久脱离身体,彻底的变成游魂”
“他才为了你,放你离开。后面你离开了赤司庄园还是我带你回到身体的呢,孩子,既然上一世清苦,这一世就该好好的活着享受、珍惜眼前”
这话,直直的让熙久难以反应。他便又笑着说,“真真假假,何须分得太清。人生在世,难得的糊涂并没有什么坏处,我思故我在”
他那双看清一切的眼神落在熙久身上的时候,都是格外的温和。“情爱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你不妨大胆一点,褪去身上旧枷锁”
“这背面的树,全是真太郎为你平安所求,每一条都是一样的”
“接受这个世界,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的眼睛落在多得比树叶还要繁茂的树上,全是为自己所求的平安,她一时思考入神,连身边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记得了。
其实方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囿于过去太久了,才难以脱困,接受情感。
“怎么了?怎么…”绿间一时急切,走到她身边猛然发现她的眼泪,心下紧跟着揪起。她看着男人毫不掩饰的着急神色,只觉得越发的难过心闷。
她好像不能再视而不见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是看不到,只是这么多份真挚的情感,好像无论怎么做都会伤害到他们,那又该怎么选择。
秋元退后一步,渐渐的理智起来“我想回去了”她现在内心过于混乱,理不清楚。
她掩藏情绪过快,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