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系,竟然都要比周雅和关苗苗复杂的多。
“王盼盼呢?你给我发微信不是让我过来看看即将到手的女朋友吗?”周宇坐姿豪放,双腿分的很开,还将左手搭在了旁边的椅背上。
“有急事先走了。”脏辫男生将杯中剩下的饮品一饮而尽。
“啧,真他妈的难搞。”周宇显得又些不满:“陈起豪,你别对她太认真,我看这女的可不像什么善茬。”
“现在我们街舞社团里可有传闻,说她是孙天阳的女朋友。”
“我心里有数,死人还那么多事儿?”脏辫男孩很是不耐烦。
周宇撇了撇嘴,接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身体微微往前倾:“你上周不是想约着王盼盼和我们街舞社一起爬山野营来的,我都把位置发给你了,你怎么没来啊?”
“不过幸亏没来,来了事情还不一定变成什么样了呢。”
“对了,晚上出去浪啊,顺便替我接接风,去去晦气!”
“行。”脏辫男孩答应的倒也痛快。
“还是老地方?”
“别了吧,今天去彼岸花吧,回头我打个电话去订个散台。”说话间,脏辫男孩和周宇都起了身。
没过几秒,二人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咖啡馆内。
蒋天瑜这次倒是没有跟上去,反而在桌边继续坐了一会儿,神情严肃,像是正在思索着什么。
从刚刚周宇所说的话中勉强可以得到几个信息。
第一,原本街舞社团出去露营的那天,脏辫男孩也打算带着王盼盼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没能成行。
第二,脏辫男孩叫陈起豪。
第三,两个人晚上要去一个叫‘彼岸花’的地方。
既然案发当日,周宇都把露营地的位置发给陈起豪了,对方是肯定知道街舞社团的行踪的。
洪山附近可没有什么监控探头,他到底去没去,谁又能说得清。
至于‘彼岸花’……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蒋天瑜拿出手机稍微搜了一下,确定了彼岸花的确是本市的一家夜店。
她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死者孙天阳和原主任雨梦体内所发现的致幻剂。
含有这种成分的违禁药品种类并不多,国家虽然早就加大力度管控,可是私下在黑市里还是在流通。
当代年轻人也会偶尔购买此类软du品,美名其曰不上瘾又能high一下。
夜店,听起来就像是能接触到这种东西的地方。
眸光微闪,蒋天瑜在回过神后,背起包包迅速的走掉了。
…………
是夜。
一整条街道都被霓虹灯照射的亮如白昼。
蒋天瑜站在路边,呼吸着空气中汽车尾气夹杂着各类香水的、略有些湿润的味道,压低了帽檐转身朝前走去。
路过一家酒吧门口时,她看着闪烁的‘blood’字样的招牌,心中难免觉得荒唐。
稍作驻足,过了好几秒后,她才慢吞吞的眨了眨眼。
一时间,竟有种时空交错的不真实感。
等到她到达名为‘彼岸花’的夜店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七点半,选择了一个靠着入口处的散台,点了一杯招牌的鸡尾酒后,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终于,将近九点的时候,蒋天瑜在越来越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周宇和脏辫男孩陈起豪最开始只是坐在事先预定好的散台前,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闲聊。
随着店中气氛的逐渐升温,再加上体内酒精含量的节节攀高,二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了起来。
台上的dj及舞者也很快将现场推向了另一个高chao。
两个人在舞池中蹦了一会儿后,便拨开人群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期间,蒋天瑜全程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打哈欠。
不过却在下一秒,她瞬间眼前一亮来了点精神。
只见一个身材瘦削,戴着兜帽看不清脸的小个子凑到了周宇和陈起豪的身边。那二人似乎对这人并不陌生,互相打过招呼后,迅速的聊成了一团。
表面上看过去,好像没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直到小个子大半瓶啤酒下了肚,又左右观察了一番后,偷偷摸摸从裤兜里摸出点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东西塞进了陈起豪的手里。
陈起豪借着身前小桌子的遮掩,低头看了看,随后笑逐言开的给周宇使了一个眼色。
紧接着三人共同举起了啤酒瓶,互相碰了碰。
蒋天瑜歪了歪头,漏在口罩外面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十几分钟后。
她坐在彼岸花夜店对面路边的长椅上,一脸满足的看着两辆警车横在了店门外,一队警察十分有秩序的先后冲了进去。
“怎么了这是?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