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了一个人,大概是逃亡的人,我正在让金角把人送上来。你继续睡吧,我出去一下就好了。”白锐亲了猎星一口,也没穿衣服,就随手抓了一块布裹上下面就出去了——他那身看起来没有二两布,可朝身上穿的时候,麻烦一点也不少,因为只能用银饰把二两布裹在身上,黑灯瞎火的还真不方便。
白锐话是这么说的,猎星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出去,最后还是两个人都起来了。
即使这里是安全的地方,夜晚依旧有虫战士在值夜,两人跟他们打了招呼,走到了金角和银角呼唤他的地方。
这里就是蜈蚣们挖的大坑,可是从表面丝毫也看不出端倪,野草野花长得茂盛,人踩上去也没事。没一会,整个草皮就掀起来了,出来了两只蜈蚣,把一大块的带着泥土的草皮直接扛在背上,挪到一边。原来泥土的底部被用蛛网包裹住,所以这些泥土不会散掉。
在共同的生活中,白锐的宝宝们已经钻研出了许多共生技巧。
后边金角银角出来了,再后边是一只蜘蛛,蜘蛛拖着个用蛛丝包裹的茧子,金角的几只脚划拉了两下,就把蛛丝都褪掉,露出了里边的人。
猎星拉了一把要朝前凑的白锐,自己先举着火把过去了。他刚蹲下身查看对方的状况,没想到这个人噌的一声就坐了起来,伸着手就要朝猎星抓去。白锐一声惊呼朝前扑去,没想到猎星的反应更快,火把直接戳在了这个人的胸口上。正常人挨了这一下,单是烧灼的痛苦都会让对方至少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
这个人虽然也向左偏了一下,但更像是单纯为了躲开火把的阻隔,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方发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这周围还有一群蓄势待发的庞然大物。他坐在那不动了,一副随你们处置的样子。
“你是谁?”白锐站在金角身后问。
“……”
想了想,白锐换了一种语言又问了一次,是木族人用的语言:“你是谁?”
他果然有点反应了,实际上他反应太大了,无比激动要冲过来,只是被金角挡住了:“你是偌依?你出自木族?恶魔之口上的木族?”
猎星已经退回到了白锐身边,他低声问:“怎么把他和木族联系到一块的?”
“我终于看见块根在身体里的样子了。”块根正好在胃部的后边,白锐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个胃结石或者是大块的未消化物体的阴影,差点错漏过去,“所以试了试。”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神色中看到了凝重。如果这个人是木族人,那死去的那些难道也都是木族?这样的话,情况就更复杂了。
“我叫文斯托尔,我想你们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们,但是在此之前,是不是先帮我治疗一下?”那个激动的疑似木族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捂着左边肩膀坐倒在了地上。
“我有治愈的能力,但是在遇到你之前,有几个人子在接触到我的力量后,非但没能被治愈,反而让他们膨胀之后爆炸了。”
“我知道那件事,不过你可以放在在我身上使用你的能力,我和他们是不同的。”
几只碧蝶飞了过来,落在文斯托尔身上的各处伤口上,但只是一会,它们就飞走了。
“在没有建立起初步的信任之前,请原谅我暂时不会帮你的伤口全部治愈。”
“我可以理解,只是这样我就已经舒服多了,非常感谢。”
“好,那现在我们就可以交换一下彼此的问题了。”白锐和猎星直接盘坐在了地上。
文斯托尔没有因为环境的恶劣而表示不满,对方不知道他的能力,不知道他是否该被信任,刚才他又发动了攻击。没把他用锁链锁住,关进地牢里严刑拷打,已经是善意了。
“我来自木城。”文斯托尔关注着白锐和猎星的表情,发现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这说明他们果然已经掌握了一定关于木城的消息了,“年幼时的我一直以为木城是繁华而且强盛的,但随着我长大,才意识到,木城看起来美好的只有一层空壳子,就像是我们的王族和祭司们那样,他们的内里早就已经腐烂。原谅我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实在是……”
文斯托尔用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做了一个呼吸困难的动作。
白锐一直透视着他的身体状况,原本是以防万一,他也膨胀起来,或者那块块根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现在反而证实了文斯托尔现在的表现不是作假,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许多,显然是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白锐觉得这要是研究研究,大概他都能当人形测谎仪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后,文斯特尔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这次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把他的意图说了出来:“有很多的木族人,想要脱离现在的木城,我是代表他们,来向你们寻求帮助的。我们愿意付出,除了做奴隶之外的任何代价。”在寻找白锐的过程中,他们花费了很大的代价,不过现在当然是没必要说的。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我们还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