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蓉部落呢?”
“蓉部落的人连走婚都不参与,只有每年岩山部落的人出现,他们才会露面。”
“果爸,走婚就是其他部落的人倒我们部落来?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被你问住了。只是从小就有这样的事,甚至猎茅大巫的母亲听说也是茅部落过来的,到现在,也没谁问过为什么……”
“我……我知道一点。”这是认识茅虫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插话,“走婚生出来的孩子,比自己部落里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要强壮。所以,我们部落总是让最强壮的男女到猎部落去带人回来,把最弱的送出去。不过这也是长辈说的,长辈又是听他们的长辈说的,到底是谁先说,那就不知道了。”
茅虫说到最弱的时候很坦然,他当然并不以此为傲,却也并没有因此为耻。从这点看,白锐觉得他身体就算弱,但精神还是很强韧的。也是,身体和精神都弱的原始人,也活不到长大。
这倒是很神奇的事情,听起来走婚反而像是一种本能,不需要什么研究,人们就知道近亲结婚会招致糟糕的结果。
“白锐你其实和蓉部落的人有点像。”果爸突然说。
“哎?”
“我们第一眼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蓉部落贪玩走失的幼崽,因为你很白。后来才发现不是,你的耳朵是圆耳,你的脑袋是锐的。”
“果爸,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耳朵……”白锐指着自己的耳朵,“该不会是比较尖,长?”(至于脑袋是锐的那句,白锐自动过滤掉了~)
“对,我和你黑爸开玩笑,说他们的耳朵和罗比兽的耳朵有点像,不过其实没有罗比兽那么尖那么长。”
“……”Σ( ° △ °|||)伏羲男神啊!这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吧?这里不但有原始人,还有原始……精灵?
“就只是耳朵不一样而已,让你这么吃惊?”果爸为白锐的少见多怪笑了起来,“其是蓉部落的人很友好,而且他们还有特殊的方法,能够让植物长在他们需要的地方,活活草就是这样被长了一大片。”
这什么活活草长了一大片,怎么听起来像是种地的意思?
“果爸,你们采集的那么多活活草,都是从精……蓉部落的地盘上采集到的?那为什么猎部落那边我没见到多少活活草?”
“因为猎部落和蓉部落是仇敌……”
“哎?!”白锐、猎星竟然连茅虫也跟着惊讶出声了。
白锐和猎星忍不住都去看茅虫,茅虫有些窘迫的解释:“呃……我也只知道部落的人不能去采活活草,没想过问为什么。”
还没有明确的阶级等级划分,但是原始人其实已经习惯了听从权威者的指示行事,很少去问为什么。
“果爸,猎部落和蓉部落怎么是世仇的?既然是世仇,那为什么蓉部落也没接纳你们?但是却能让你们采那么多的活活草?”白锐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还是我小的时候听说的,到底是从谁那里听到已经模糊了。很久之前,猎部落和蓉部落还算交好。蓉部落是女人当家,猎斧的爷爷成为猎部落的首领后,要求和蓉部落当时的首领结为伴侣,被对方拒绝。他在一天晚上带着猎部落的战士前往蓉部落抢婚。结果失败,当时跟着去的战士死了一半,猎斧的爷爷本人没熬多久也死了。蓉部落的首领没事,但是她选定的伴侣却被猎斧杀了。”
果然,这是生死大仇了。
果爸却还没说完:“而且,当时猎茅大巫已经是大巫了,猎斧的爷爷去的时候,她没答应带上战兽一块去。一直到我们那一代,还有人说,如果当时带上战兽,可能现在就已经没有蓉部落了。”
“但战兽跟去,也可能战士和战兽都伤亡惨重。”猎星下意识冲口而出,说完他自己就是一怔,“果爸,猎斧不会把他爷爷的死怪罪到猎茅大巫身上吧?”
“猎斧的爸爸接任族长后,一直和猎茅大巫过不去。他在一次狩猎中遇到了巨熊,重伤而死。猎斧接任族长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说当时那件事和猎茅大巫无关。”
“假的!”三个听众异口同声。是否放下了,这种事是从行为上看,不是嘴皮子说说的。
果爸耸耸肩:“反正从他当时族长开始,就和猎茅大巫一直发生矛盾。算了,不说猎部落的事情了,白锐的问题我没答完。蓉部落让我们去采集活活草,是因为猎茅大巫的帮助,但是,她只模糊的告诉我们,她曾经帮过蓉部落一个小忙,所以我和你黑爸去采集活活草,不会被蓉部落的人攻击。”
说是小忙,看来这个忙并不小,只是答案已经不能从猎茅大巫那里知道,只能有机会从蓉部落那里了解了。
“蓉部落历来排外,能让我们采集活活草已经非常难得了,至于接纳我们进部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白锐点点头,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走婚后代的姓氏怎么算,还有走婚的人怎么能确定对新部落的忠诚等等。不过茅虫在,就算原始人大多没那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