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负责北地内防,却因为一时玩忽职守,在梁州地界遗失了整整四十车的军械。
当时北镇王也深知若是军械在他的地界丢失,难免会引来陛下猜忌,所以也是动用了当地黑白两道,费了几许周转才找回军械,并且处置了当时看守军械玩忽职守的几人,压下了消息。
可偏偏宗王妃以此做了主意,宴请当时的老峻国公之余,言语敲打,希望结成亲家,也好替他瞒住此事,不必上报朝廷。
老峻国公当时也不情愿,不过迫于形势,还是点头应下,让自己的三子与小郡主结下了亲事。
所以,也难怪现在的峻国公夫人不乐意。这明明是自家公公不小心沾染的狗屎,却要他们小辈来代为遮掩擦拭。
苏落云当时都听得直皱眉,觉得自己的婆婆有些饮鸩止渴,为了让女儿嫁入京城,简直不择手段了。
如此拿捏人把柄得来的儿女亲事岂会幸福?
韩临风也是沉默了一下,轻笑道:“你不了解我母亲,她向来是个迎难而上的人,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从来都不懂什么叫做‘怕’。”
言下之意,北镇王妃虽然料想到了韩瑶将来嫁入峻国公府的难处,可她觉得这些难处都是可以克服的。
脚底长茧之人,自然不畏惧荆棘之路。
可宗王妃似乎从来未想过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跟她一样强势的人,而女儿又愿不愿意走一走这路。”
也正是因为峻国公当年犯下大错的缘故,峻国公府如今也是忍气吞声,迟迟不肯主动解除婚约。
所以如今这婚事就算僵持在这,北镇王府那边要是没有动作,只能任着峻国公府将婚事一拖再拖。
原本苏落云打算待寿宴开席,吃上几口,领着韩瑶给老太君祝酒之后,便可以安静回府了。
可是没成想,当郡国公府的人引着她们入席的时候,她和韩瑶居然跟恒王妃方锦柔坐在了一桌上。
当俞妈妈在落云身后小声提醒时,落云赶紧站起来,准备避让到其他桌子上。
这种场合,落座都需要按资排辈的,能跟恒王妃在一起坐的,都是要好的豪门世家。
于公于私,她跟恒王妃都坐不到一处去啊!
她以为下人引错了位置,连忙避让,可恒王妃却温柔一笑道:“是我让人把你排过来的。虽然我也不过年长你一些,可是辈分却甚大,也算是你的宗亲长辈,一直不得跟你说话。正好今日,你我坐在一起亲近亲近。”
听恒王妃这么说了,苏落云也只能施礼坐下。
方锦柔与她妹妹是截然相反的性子,自然不会故意言语刁难人,干些五岁顽劣娃娃的勾当。
可是待聊了一会后,苏落云猛然发现,这温柔一刀最凶猛,绵里藏针让人防不胜防。
恒王妃似乎话里有话,一直套问着她跟世子的日常,有意无意地询问着世子的武功底子如何。
当初落云被迫跟韩临风成婚,就是因为六皇子设局试探的缘故。所以她对恒王夫妇一直心怀警惕。
听恒王妃故意套问,落云不动声色,微微苦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些吃饱了撑的,总说我家世子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世子大约在外面受人言语奚落,倒是立志要练一副好身板,刀枪剑戟买了不少,练武场子也修得有模有样,可惜没练几日,便散了架子,这几日都是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呢……”
落云这话一出,同桌的几位夫人都忍不住掩着手帕咳嗽,毕竟背后讥笑世子腰子不行,亏空了身子的,她们可人人都有份儿。
而落云这话也说得不算撒谎,韩临风这几日的确起床很晚,每次晨起时都是精力百倍,需要缠上许久才让她起床。
恒王妃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自从恒王对韩临风突生怀疑后,也没闲着,打算在北镇世子府安插些自己人。
可是没想到小小的北镇世子府人事十分稳定,新近除了将个门房调到外院做粗工,又从内院新调了个门房外,再无人事变动。
他寻过北镇世子府的仆役人事卷宗,韩临风入京两年间,几乎没有再重新替换过仆人。
不过入冬以来,雨水稠密了些,北镇王府的墙基有些破损,六皇子终于在修墙的工匠里安插了两个人,趁着修筑墙基的功夫,将北镇世子府的外院内院都走了个遍。
就像这个瞎子世子妃所说,北镇世子府的后院确有练武场,刀枪剑戟样样齐全。可是自从他们修墙以来,从来没见到过世子在练武场演练。
而且那位爷几乎每日都睡得日上三杆。唯一一次早起,还是月初上大朝的时候。
他虽然起早,却非要拉着他的世子妃一起出门。
那两个人骑在墙头砌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世子爷的那股子黏糊劲,怎么说呢?跟穷小子好不容易买到了媳妇一个德行,恨不得将那漂亮的世子妃塞在自己的怀里一同带走。
这两个人也都是练家子,其中一个还偷偷摸摸地钻入世子书房。里面修的倒是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