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随着各种零食的丰富,更多口感更好,包装更精美的水果糖取代了这种糖。我都以为这个厂商早已经破产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在。你母亲和外婆是不是很喜欢这种糖?”
这种事路宁哪知道,她没接话。
裴渊只当她默认了,自顾自地猜测道:“这人应该跟你家关系匪浅,不然也不会特意去买这种糖过来祭拜。先把你的花拿来,待会儿回头去问问门口的保安,也许就知道了。”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路宁走过去,跟裴渊一起把花和祭品摆上,然后烧了一些纸钱,对着墓碑发了会儿呆,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裴渊本想说什么,但见路宁这幅样子,他也不好说,只得作罢。
等草纸燃烧完,两人下山去找了墓地门口值班室里的保安。
马上就春节了,这几天来墓地祭拜长辈的人很多,保安摇头说:“要是平时,我可能还有点印象。但今早就至少有上百人进了墓园,我哪记得清。而且他们几乎都不会跟我搭话,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亲属,来祭拜谁!”
路宁和裴渊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两人都很失望。
“谢谢!”裴渊拍了拍保安的肩,拉着路宁出了墓园。
回到车上,见路宁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扭头安抚她:“你也别急,既然会有第一次,说不定就会还有第二次,下次等你外婆和母亲的忌日,咱们早点来,说不定就能等到对方了!”
路宁点点头,双手抱着头,蜷在椅子里,装模作样地睡了起来。
裴渊一看就明白,路宁这是不想搭理他呢。
男人嘛,脸皮就得厚。
反正路宁也不知道他昨天是装醉。裴渊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路宁:“怎么?昨晚没睡好?犯困了?”
路宁慢慢把头翻了起来,懒洋洋地靠在胳膊上,半睁着眼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嗯,昨晚跟萱萱聊天聊得太晚,困了,啊,我睡了!”
说完,应景地打了个夸张的哈欠,然后又闭上了眼。
真把他当洪水猛兽了!裴渊低低地笑了笑:“先别睡,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快过年了,我要去b市过年,你跟我一起去吧。”
路宁想也不想就说:“不要,我自己在家过年就行了!”
裴渊用手慢条斯理地敲击着方向盘,笑眯眯地说:“你在家,苏伯也不会回家过年了。他一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跟他的两个亲兄弟见一面,他们都六七十岁的人了,这一辈子又还能聚几次呢,你忍心吗?”
别说,这还真的击中了路宁的软肋,苏伯对她一直很好,她实在不想苏伯为难。
见路宁有所松动,裴渊又说:“我们就去两天,我家也没什么人,就我爸妈,还有骆桓一家可能会过来吃顿饭,你不用担心不自在。他们早就听说过你,想见见你,一直没机会,正好趁这次机会去给他们拜拜年。”
她担心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家人好吧。一想到过年也要整日跟裴渊在一起,路宁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过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路宁又找不出理由拒绝,只能闷闷地说:“好吧!”
闻言,裴渊放下心来,笑着说:“你睡吧,我把暖气开大点,到家了我叫你!”
路宁求之不得,把衣服上的帽子往头顶上一拉,彻底的盖住了自己的头,也隔绝了裴渊灼热的视线。
路宁原以为在裴渊身边自己会睡不着,但没想到,她竟睡到汽车停了下来都还没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睡醒了,迷迷糊糊的一睁开眼就对上裴渊那对深沉的眸子。
瞧见她的目光,裴渊神色自若地说:“饿了吧,想吃什么?”
吃什么?路宁头一回没了吃饭的心情,只要一想到她睡着了,裴渊就这么一直盯着她,她就感觉头皮发麻。
“那个,我们不是回家吗?这是哪里?”
裴渊指了指头顶:“张记,你上次不是想吃这边做的豆腐吗?正好今天有空,带你来尝尝!”
他都这么说了,路宁还能怎样。
最后她到底没逃过裴渊的糖衣炮弹,跟着他下了车。
在路宁身上,似乎没什么不是吃一顿不能解决的问题,若是一顿不行,那就再来一顿。
今天也不例外,裴渊请她吃了一顿大餐,她就选择性地忘了昨天裴渊“发酒疯”的事情。
两人高高兴兴地回了家,裴渊还有事,把她送回家后,又开车走了。
回到屋子里,路宁也忍不住唾弃自己,她泄气地躺在床上翻滚了一周,忍不住给萱萱打了个电话。
萱萱听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路宁,你也太好说话了,一顿饭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看你这辈子是被裴渊吃定了。”
路宁也很苦逼:“你究竟是站那边的?”
萱萱还没笑完:“我想站你这边啊,可你自己不坚定又有什么用。对了,路宁,你这算不算提前去见家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