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搭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积极地去应对了。
这倒是像他的做事风格,裴渊点了点头,又看了路宁一眼,见她虽然速度没骆桓快,但却很稳定,脸上也没有出很多汗,不像是走不动的样子,便没多说,转过身,快步往前走。
又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他们几乎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后,骆桓开始撑不住了,额头上、脸上都是汗,呼出的气也越来越重。
他抬起沉重的步伐,慢慢退到路宁身边,小声说:“你跟裴渊哥说,咱们先歇一会儿再走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说?”路宁反问。
骆桓撇嘴不说话,他一个男子汉跑去说自己走不动了多丢人,而且,裴渊哥也不会对他心慈手软的。
真是歹命!骆桓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走了起来。
前头,裴渊装作没听到两人的谈话,继续保持着原先的速度。
没一会儿,他隔了好几米远就能听到骆桓的喘气声了。
看来是真不行了!裴渊摇头,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歇会儿,突然,后面传来了骆桓的尖叫:“路宁,你的脚,你……裴渊哥,等一下……”
不需要他喊,裴渊已经掉头,折了回来,沉声问:“怎么回事?路宁……你的脚流血了怎么不早说!”
不等骆桓回答,裴渊已经借着朦胧的灯光看清楚了路宁的脚上渗出的血迹。
他走过去,弯下腰,打横把路宁抱到路边的花台上,解开西装,铺在台子上,让她坐下,然后脱下她的鞋。
只看了一眼,裴渊的眉心就拧了起来,他拿出手颤抖着擦了擦路宁脚上的血,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懊恼和自责:“脚磨伤了怎么不早说?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
路宁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安慰裴渊:“没事,不是很痛!”
看到这双磨起了水泡,磨破了皮,渗出了血的脚,裴渊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他拿出手机,定了一下位置,在地图上找到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医院的地址,然后蹲下身,无奈地说:“上来,你的脚需要包扎!”
路宁偷偷瞧了他的头顶一眼,裴渊的气好像消了,那他应该不会追究昨晚的事了吧!
“快点,发什么愣呢!”
见她迟迟没动作,裴渊忍不住皱眉提醒她。
“来了,来了!”路宁点点头,双手往前一环,抱住裴渊的脖子。
裴渊双手托着她的臀部,蹭地站了起来,背着她就往前走。
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对骆桓说:“跟上,把我的衣服拿过来给路宁披上,还有给罗助理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明天放他一天假!”
骆桓:他是捡来的吧!
骆桓认命地拿起西装给路宁披上,又掏出电话给罗助理说了一下他们这边的情况和位置。
等挂了电话就发现,自家表哥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得,他不止是捡来的,还是多余的!
前头,裴渊背着路宁快速往医院走去。
说是最近的医院,但这家医院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也还有一千多米,裴渊昨晚喝了酒,又操了一晚上的心,还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铁打的也有些受不了了。
走到半路,路宁就发现裴渊的额头上、脖子上都是汗,连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喘气的间隔也越来越近,呼吸格外急促。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没事的!”路宁忍不住小声说道。
裴渊的呼吸停顿了一秒,随后又恢复如常,自始至终都没回她一个字。
这是生气了不想理她呢还是因为其他?
路宁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能乖乖地靠在他的背上,不说话,不乱动,以免给他造成更重的负担。
终于,医院的大门遥遥在望。
裴渊似乎也是松了口气,他咬住下唇,加快速度往医院走去。
一到医院大厅,他就忍不住把路宁放在了走廊的椅子里,然后抹了一把汗,疾步往值班室走去。
路宁等了一会儿,等到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却没等到裴渊。
瞧见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路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靠在椅背上,眼神冷冷地打量着医生。
医生似乎第一次看到警觉性这么强的病人,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值班室的位置:“小姑娘,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我是你哥哥叫来帮你看病的。你的脚磨起了泡吧,来,我给你消消毒,有点痛,你忍着点!”
路宁望向值班室的方向,追问道:“裴……就是我哥哥呢?他怎么没出来?”
见她不问个清楚是不肯好好治病了,医生干脆放下了托盘,指着值班室的方向说:“放心,他没什么事,就是运动过量,有些虚脱,我给他敲了一支葡萄糖,他喝了歇会儿就好了!他应该是怕你担心他,所以让我在走廊里给你包扎伤口。”
路宁心头一震,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