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两只小乌龟,所以有事没事总是往院子里跑。
张妈又拿了张请柬过来,这是姜知州要卸任了,听说要调新的知州来,所以请各知县过去交代问题。说不定做的好的知县还能得到赏识,余榕不敢耽搁,找了吴荣来跟他说了情况,吴荣看了一眼余榕没做声。
吴襄拿了请柬,换好了衣服,见余榕还在睡觉,亲了她几下才去。
姜知州保养的很不错,至少比他夫人看起来年轻许多了,他很头痛,自家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轴?
吴襄又叫了一遍:“知州大人。”
姜知州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人老了就爱走神,你别介意。”
“您真是精壮能干的时候,我们比您可差远了。”随口奉承一句,吴襄可真的不知道这位知州大人单独喊自己来做什么。
姜知州暗示:“我如今已近暮年,可家里烦心事不少。”
可吴襄只笑笑,完全不接茬,姜知州也知道他是个聪明人,便再也没提一句其她的话。他女儿想嫁吴襄,首先得吴襄肯,这个事情才好办,若是不肯,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万万没有夺人夫的道理,再者吴襄还是朝廷命官。
等回到后院,姜夫人已经把大件都收起来了,看姜知州脸色不好,便嗤笑一声:“再疼她,也不能做这个事情。我找人查了吴襄跟余氏,那不是好惹的,吴襄为了余氏可是连亲娘都不理的,更何况是我们家闺女。”姜夫人是个十分重规矩的人,若不是前几年姜知州任上犯了事,也不会被长房威胁把女儿嫁过去,现在女儿归宗了,却一门心思想嫁给有妇之夫。若不是她觉得太对不起女儿了,连试探都不会试探了。
姜知州走后,也调任了新的知州,姓江。是江河湖海的江,跟江大人的姜不一样。
吴襄在知州府认识了几个人,所以消息灵通许多,“这一位是镇国公府的嫡次子,任知州就是走个过场。”就是捞政治资本了。
余榕笑道:“不管是谁,反正咱们做好咱们自己的就行。”
余榕在中秋节过后也发动了,这次却又生了儿子,张妈等人经验丰富,毕竟已经伺候过一次了。余榕自己也更懂得照顾自己,所以她对自己这第二个儿子是很熟门熟路照顾的。敬哥儿也是天天来看弟弟,春草几个不敢分心。
下面的属官或者商妇们各有表示,这样的喜礼,只要不送的太过分了,一般都会收的。余榕看有许多玩具或者小手镯这样的,一一让秋桐收起来。
她这些日子在坐月子,可是外面的消息一点不敢落下,“你是说祭司犯了事,已经交往有司衙门了。”祭司在苗人这里那是很大的象征,可是偏偏有苗人状告祭司侵占田地做法不说,还把众人交的供品全部私吞了,更告他残害长老。。
其实像这种事情,本来内部处理就可以了,可是这对兄弟也是大有来头。他们的父亲是长老,本来可以当上祭司的,却被现任祭司打压,最后死的不明不白。两兄弟伺机而动,找到机会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告了祭司。
“是,咱们三爷说,这事还得上官处理。他虽然是父母官,可兹事体大。”秋桐一边说一边确认,生怕自己遗漏。
余榕挑眉:“那就好了。”
秋桐小声道:“终于不再作孽了。”她是余榕的贴身丫头,贵儿又是吴襄最信任的小厮,可以说两夫妻跟吴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祭司的事情她也很气愤,但无可奈何,县衙现在虽然里里外外已经换成她们的人了。可是只要一出街口,那就是苗人的天下,前有金县丞在帮衬,后有杨监生照看。
可杨监生这个人不好说,这次的事情他私下帮了大忙,只是吴襄无法口头表扬他,只能够在他的考评里面写了优。若是能够让金县丞下去,把杨监生调上来,吴襄也是愿意运作一番的,当官当的可是朝廷命官,那可不是金家的官。
这件事情惊动了知州,他亲自过来了,正好余榕在月子里,只要让张妈看着一些。因为余娟那边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也不能放松。
江知州长的很年轻,二甲头名,是个允文允武的青年。见吴襄巨细无遗的把事情说了后,他沉吟一下,“这事也不能老是拖着不解决。”前任姜知州官场老油条,所有的事情只要不闹大,他就不会说什么。
可江知州年轻气盛,能够来这里就代表他想要做政绩,又有什么比这个更好。吴襄势单力薄不敢接,可运筹帷幄十分好,他只要略微安排就行,能做的出成绩,才能更好的往上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