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是余榕对卫冲照顾的更细致一些了,卫冲整日和吴襄在一起谈书论道,余榕默默做好后勤。袁氏身子慢慢好一点了,才把敬琏叫回来,看他两颊丰润,人也活泼许多,说话也说的多了,特地跟余榕道谢。
“多谢你了,他又皮的很,你带的很辛苦吧?”
余榕摸了摸敬琏的脸:“可好了,我们敬天才皮的很。”她说完话准备去她的马车上,敬琏却拉着余榕的袖子不放,余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软软的,这个孩子以后肯定是个心软的人。
“你要是想三伯母了,就去找三伯母跟敬天哥哥玩,好不好?”
袁氏尴尬的拉了一下敬琏,哄的他放了手,余榕才下马车。
其实余榕心里也不好受。
到了保定府一群人就松了一口气,因为保定府跟京城就几天的路程了。吴襄遂问卫冲,到京城有没有什么安排,卫冲便道:“家祖父说让我去一位叔叔家住。”
吴襄有些遗憾,“那卫兄弟若是有事也得常联系才是。”
余榕跟吴襄商量,“我听说京城赁屋子那不是一般的贵。我们不如到城郊赁个屋子,若是有事,你就到城里再寻客栈住下。”
这个法子倒是好,毕竟是要住一年或者更久的,租在城内,恐怕不仅这里拥挤的很而且还住的贵。吴襄抱着余榕笑道:“我看成,我们从保定过去的时候我先去找屋子,再骑马回来跟你们在南城汇合。”
吴襄又照例问了吴达,吴达跑过去问袁氏,袁氏手里肯定是有钱的,她也不会住在郊区。吴襄便快马加鞭去了京城,卫冲年纪不大,好容易有吴襄这个妥当人跟他打点一切,好似他的靠山一样,可吴襄一走他就没什么安全感了,怏怏不乐的。
他那个书僮劝道:“日后都在京里,你去找吴公子也是可以的。”卫冲这才高兴起来,又觉得吴襄不在,他也要帮忙照看一下家眷。
吴达私下跟袁氏道:“我们不如也跟三哥一样,在城郊租一个院子便是,京里地价贵的很,赁宅子也不容易。”
袁氏却摇头:“傻孩子,那是吴襄没钱,他们大房不肯拿钱出来,若他有钱也肯定会住在城里的。你要参加乡试的,什么消息住在城里打听才清楚。”她陪儿子来肯定就是希望儿子能出人头地的,三房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差钱。
快到京城余榕的优势就显现出来,她的官话说的极好,尤其是北方官话说的几乎没什么口音。无论是问路还是交流,余榕都能够收放自如。吴襄果真在南城那里等着,他喜道:“租了个大院子,挺大的,一个月才二两半,我直接就交了十个月的。”
一听住的地方有着落了,余榕也放下心来,袁氏等人却开始焦虑起来。这一路上都是吴襄里里外外在安排,袁氏跟吴达完全没操过心,可现在吴襄却没有先把她们安顿下来,袁氏有点慌。可吴襄又哪里会理会他们。
他把定钱付给了走镖的人,就带着行李跟人走了。吴达傻眼,他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下三哥不管他了,他要怎么办?
“好大呀,这个院子……”余榕感叹。
这个院子比之前在学舍租的要大一点,而且宽敞许多,只是周围商铺什么的并不多。敬天却很高兴,看着大人们收拾进进出出的,他便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的。吴襄一把抱起自家儿子,逗他:“你怎么不想爹啊?你今儿看到我都不叫人的。”
敬天糯糯的叫了一声爹, 吴襄才大声抛他玩。余榕在屋子里面收拾, 听到外面吴襄在喊“儿子”什么的, 就发笑。这里的位置够宽,还多了一间房,秋桐就来请余榕示下。
“你且先留一间吧, 留做客房。”余榕道。
秋桐出来,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这北方可真冷。她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份了,大雪覆盖了院子, 贵儿拿着铁锹在外面铲雪,张妈拿着菜刀在地上砍雪块。余榕则在厨房收拾从家里带来的酱菜还有一捆从保定买的干面饼, 可是柴火没了,余榕又出去跟吴襄道:“你快去买柴火还有买点米面油回来,最好肉也多买些。”
怕吴襄记不住,余榕专门找了纸笔过来,把要买的零零总总的东西全部记上给吴襄。他自己刚租了房子, 没什么头绪,看余榕头头是道, 瞬间就觉得踏实了。难怪别人都要成家的,成家才能立业,有余榕这样事事都能帮衬他,即便帮不了他,但只是关心一下他,他就觉得很温暖了。
天冷马滑, 尽管大伙儿又饿又冷,可聚在一起说话也是热闹的很。张妈官话说的不利落,贵儿跟秋桐二人年轻一些,尤其是贵儿一直在吴襄身边。可北地官话,他们都不是特别会,余榕就不得不教他们了:“多学点,日后买东西什么的也好交流。”
秋桐最是积极,学了就一直在心里默念,贵儿听的也很认真,唯独张妈年纪大了,倒是没这俩个年轻人这么积极。
一直到天黑,吴襄才回来,余榕惊讶道:“怎地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