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有空的时候吧!”余榕并不想答应,她是六岁的时候去平江府学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和多少气才学得的,她可不想轻易把自己看家的本领教会别人,这世界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是比比皆是。
余娟回家后就把余榕也喜欢林子瑜的事情说了,赵氏就急了,她女儿不过十岁,可余榕十四岁。正是适婚年龄,若是余榕得了秀才娘子的喜欢,那她的娟儿怎么办?
“娟儿,你三婶不是给了糕点吗?你拿过去给子瑜吃吧,秀才娘子老是照拂咱们家,咱们也要报答一二。”
余娟信心满满道:“娘你放心,我的那个香胰子若是卖的好,日后你就得着三婶她们来求我的配方吧!”她看多了种田文里面极品亲戚要抢夺方子的那个劲头,她心中既得意,又想起余娟等人谄媚的模样又觉得厌恶。
秀才娘子因为要回来收租子,又觉得乡下清净,于是让林子瑜回家读书。正好余娟端了糕点过来,“林婶子,我娘让我送点糕点过来。”
秀才娘子见余娟过来,立马喜笑颜开,“娟儿来了,这金贵东西你拿它做什么,在婶子这里吃吧!我去弄点水过来,你子瑜哥哥这会子正在读书。快陪我说说话,昨儿你们去草埔了吗?”秀才娘子心里想从余娟这里打探余家三房的经济条件。
在余娟的心里认为秀才娘子是毫不看中这些外在条件的,但又怕秀才娘子对余榕的条件动心,说出来的话不免有几分遮遮掩掩的,言谈中还在夸她自己,“是啊,我先前做了香胰子到我松哥的店里寄卖,松哥说我做的香胰子跟平江府做的一样的。对了,我这里还有香胰子片,林婶拿过去用吧!”
说着余娟就把香胰子片拿出来给秀才娘子,秀才娘子心里是很喜欢余娟的,毕竟余娟乖巧懂事,人又聪明又漂亮,就是家里条件不好。秀才娘子把香胰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确实很香,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只是条件不允许罢了。
“多谢你了,娟儿。对了,你松哥那里都卖些什么?你子瑜哥哥要去县里读书,我也是想买点东西做束脩,这开店的又是你们自家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得找你。”
看秀才娘子毫无芥蒂的脸上,余娟顿感愧疚,毕竟秀才娘子对她那样好,她为了自己的私利就撒谎,于是立马道:“我松哥店里的东西什么都有,他都是亲自去湖阳县或者临近县里进货,四色糕点或者酒的生意他们都在做。有空我带您去看看?”
正是因为余松的店物美价廉,而且物品齐全,所以余松店里生意很好。
余榕看着还有一半没绣好的嫁衣,放下一大半心了,后面她就可以慢慢做了。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然后开始看书,她们学刺绣最厉害的便是绣佛像跟佛经,余榕本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认字很容易。也因为打着这个借口,她在绣佛经的时候完全是个中翘楚,所以余榕说自己识字的时候就说通了,但她不会到处说自己认字,只有上次余松进货的时候,余榕看了一下账本,指了出来,余松才惊喜万分。
季双儿跟妞妞是每天必会来的,余榕看了一会儿书,把饭做上了。果真季双儿就来了,她今天带了两个烧饼过来,这家烧饼里面包的是黑糖,外边用的是白芝麻在上面,既香又脆又好吃。余榕和季双儿都喜欢吃,有时候季双儿过来就会跟余榕带一个。
“榕榕,今天那个吴小姐没来啊?”
余榕摇头,“她们家有喜事,姑娘家难得出门的。”余榕对季双儿态度发生变化,也是觉得季双儿对吴慈柔并不谄媚,余榕最不喜欢那种看上别人身份就使命巴结的人。
季双儿拍了拍胸脯,“她不来正好,她一来你就得不停的做。”
“她是客人,这又有什么事情,本就是我的分内事。”余榕笑道。
季双儿又道:“咱们镇上的钟姑娘,就是钟举人家的姑娘,要请咱们去玩。听说她们家有花房,本是只叫我的,可钟姑娘知道你,说是去你们家店里买过一件你做的项链,这可不,让我也来喊你?你去不去?”
这种赏花什么的在余榕看来那都不是自己这等村姑的事,但既然旁人邀请了她,她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毕竟说个不好听的话她平日也没什么朋友,有个季双儿,说些家长里短的还可以,若是说一些其他的,季双儿也一概不知。
“去,怎么不去,前些日子,我正好做了件新衣服,还压在箱子底下。要不然闷在家里也怪无聊的,怎么姐姐不想去?”余榕看季双儿一脸不自在的样子。
季双儿扭捏道,“我可不像榕榕你懂那么多,你也知道我除了能看懂账本,什么都不知道。我皮肤又黑……”
“打住,打住……”余榕都听不下去了,“谁又白了不成,上次我看你用那个紫罗兰粉就很好的。至于衣裳的话,你不用担心,我帮你配,还有配饰,在我这里拿着用就是了。那钟家虽然是举人家里,可也不过是钟小姐的祖父是举人罢了,说是书香世家,我听我哥哥说了,前日子还见她们当东西。你既会看账,又会做生意,你家境又殷实,哪里又比她差了?”
季双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