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店面颇为宽敞,而且地段也不错,虽说租金贵了一些倒也划算。回家再找余老三和余松合计,余松拿出了一两银子来,“儿子这些日子也挣了一些,反正都是家里的钱,且拿去用吧!”
“你收起来吧,我跟你爹我们手里有钱。”张氏道。
她做的是小生意,挣不了大钱,最后还是得靠儿子有出息,她又怎么好拿儿子的钱。
余榕也在一旁劝道:“哥哥不必如此,你且把钱都存着。你不是说我织的青布容易卖不是,我就多织布。还有绣活儿,这立马要立春了,到时候我绣些小屏风或者帕子什么的,哥哥帮我代卖也是极好的。”务必要让余松这个货郎也走些精品路线,有好有坏搭着卖才行。
“日后我们有了店,这东西就不用搬来搬去了,也好,以后榕榕就在家做绣活,松儿出去卖东西。我就不信凭我们四个人倒还挣不了钱了。”
的才算正式。余松也停了几日,去旧货市场买了桌子椅子,重新刷了红漆,余榕手巧,还专门做了桌布,一个早餐店布置的十分用心。
等到开张,张氏开始增加新品种,卖蒸包子,有酱肉包野菜包糖包等等,余榕依然端汤。她们这里物廉价美,生意好的不行,余松也被留下来做生意。
季双儿这个人来店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余榕也觉得她不错,为人很讲原则。说实话,论起热情为人,倒是比余榕还强,余榕有些现代人的自私。余榕跟她熟悉一些了,送给她一些自己做的帕子,季双儿十分高兴:“论起来我比妹妹年纪大,可我从小弟弟又小,学的都是算账做生意。这女儿家的活我可是跟妹妹比差远了。”
“我们这样的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比不得姐姐,像女中诸葛一番。对了,姐姐,我哥哥过几天要去湖阳,你看你要不要带些什么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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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双儿想了想才扭捏道,“我听说那紫罗兰粉不错,若是可以的话,请你哥哥帮我带一盒吧!”季双儿身材普通,脸也微黑,在这个普遍以白来判定人美的年代,她的想法倒也正常,就像余榕还在减肥呢?
余榕笑道,“小事一桩,湖阳县这次来的紫罗兰粉听说是从临安府那边拿过来的,敷上去立马变白。”
季双儿跟余榕相貌都不大出众,不过季双儿家有钱,嫁妆也多,所以在婚恋市场上,行情要比余榕好。余榕又细细道:“对了,我娘店里的生意虽说不大好,可是人手也不够。我如今又要做绣活儿,难免不能顾及,若是姐姐认得什么打杂的,可要介绍一二。”
“行,这件事情我跟你放心上了,若是得空我去找余三婶说。”季双儿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余榕这才告辞,余松现在卖绣品,若是赶上运气好,一幅好的绣品那可就值当嚼用个个把月了。可是这好的绣品花费的时间也多,而且在草埔镇上能买到的东西又有限,所以余榕每次还要等余松从湖阳县带些好一点的丝线回来才能做。
季双儿说到做到,下半晌儿就带了人到余家小院子,是个熟人,余榕惊呼,“陈姐姐……”原来是当时跟余榕一起从平江回来的女人。
“你们认得?”季双儿道。
余榕笑道:“我们是结伴从平江府回来的,陈姐姐怎么来镇上做工了?”
陈氏脸上愁容密布,季双儿代为解释,“陈姐姐跟夫家和离了,带了她的女儿在一边过,可不,我见她可怜,又在找活,所以就介绍她来你们这儿了。”原来陈氏原先去平江府跟着丈夫一起去做泥瓦匠,可她丈夫拿了钱又嫌弃她生的女儿,便先支开她,把女儿带到老家。等陈氏的私房钱跟家里的钱都被他丈夫拿走了,遂要跟丈夫和离。
两夫妻和离成功,她带了女儿出来讨生活,她女儿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生的很清秀。陈月香看到余榕是熟人,连忙道:“我们娘俩在西街租了屋子,我只希望能养活我这个女儿就罢了。”
“想来你也是个苦命人,只是丑话我要先说在前头,我们家是个小店子,所以工钱不多,一个月只有四百文钱,每日清晨鸡叫你就得去店里,午时可以回去休息,你下半晌要做什么我都没意见。若是可以的话,明儿就上工。”
一听有戏,四百文虽然不多,但是在这个镇上,而且还只做半天。陈月香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谢东家。”
余榕道,“我们这个早点店因着每日要做生意,所以最好是不请假,陈姐姐看可以吗?”张氏赞许性的看了余榕一眼。
陈月香则快一步道,“我都可以搞定的。”
既然她都能同意,张氏也满意了,毕竟四百文请个人做事也是不容易的。等到第二日,张氏就知道为什么陈月香为什么四百文都同意,张氏跟女儿吐槽,“实在是太笨了,第一天串签子都串不好。”张氏的煎包,锅贴俱是用竹签串起来的,所以今天陈月香过来也只是让她小试一下,没想到她第一天就出师不利。
张氏到底还是个厚道人,也夸陈月香,“不惜力气,人也爽快,她那个女儿还能收收碗筷什么的,倒是不错。且罢,就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