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娟笑眯眯的拈了一个放嘴里,咬下去,松脆酥软再加一点点肉味,很好吃。看来三房就这样出门,那也是有缘故的,若是自家也分出去就好了,她去卖卖菜方子什么的,说不定会挣更多钱。
只是如今她连草埔都没去过呢?
余榕在家里学着做饭,张氏觉得女儿还算用心,但跟自己做的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张氏安慰:“熟能生巧,要是你多做就会了。”
张氏准备赶御桥镇的集,想先试试水,余老三也是满腔热情。等到第二天天还未亮,张氏夫妻二人已经起床开始磨豆浆了,余榕开始切葱,余松则在一旁剁肉馅,余树又过去跟余老三一起磨豆浆。张氏来调陷儿,她把价钱定的也不高,“一文钱三个,看着多,其实很划算。”
一家人很快就把东西弄到板车上,余老三跟余松在前面拉车。张氏跟余榕还有余树在后面走,余榕突然想起没带秋梨膏,“坏了,没说让小树先喝秋梨膏的。”
“不碍事的,晚上回来喝吧!”张氏摸了摸余树的脑袋,“我可跟你说了,你在摊子上帮忙也是存你的学费。你看你哥哥姐姐们都是这样辛苦,唯独你有那样的机会,你的福气竟是最大的。”
在乡下人家看来,能够识字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若不是女儿拿钱回来,她们哪里有那个胆量敢分家,还不是终日受长房辖制。
她们进城后,因为从未摆过摊,刚找好一处地方,准备卸货。就看到立马跑来一个炸油条的一对老夫妻,那老头朝余榕她们摆手,“这是我家的地盘,你们别占了……”余榕她们头一次做生意,也不懂这些。还真的以为占了别人的地方,余老三连忙道歉,“老人家,我们不知道。”
连续去了几次,悲观的余老三就开始抱怨了,“出了那么多钱,就要回去不成?难怪旁人都不做生意的,这做生意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
“爹,别说丧气话。我们去城门口那里去吧!我还没听说过,这地全部都是有人的。”果然等余榕她们去,那里没什么人,等余老三跟余松把东西卸下来,就有公差过来,旁边的小贩都是掏钱,只到余榕她们这一家,张氏便问道:“几位差爷,我们新来这里的,不知道要交多少才好?”
其中一人道,“三文钱即可,这里随意摆都可以,只是不要摆在大道上便可。”
张氏又多嘴问了一句,“这我们今儿在这里摆摊?明儿可以摆到那边吗?”张氏指的是那个卖油条老头占的地方。
公差甲道,“自然可以。”
公差乙还附和,“这都是先来后到的,断没有属于谁的道理。”余榕就连忙舀了几碗豆腐脑,铺上细细的砂糖,“几位差爷,我们新来的还没开张,您几位帮我们尝尝看这做的如何?”
张氏一听女儿这样说,也明白了地头蛇的用处,余松也连忙道:“我们头次摆摊,还请烦几位帮我们尝尝味道。”几位差爷平时来收钱,这边的生意人都小气,别说给吃给喝,就是付点摊位费都好似给了多大的好处似的,没想到这几位倒是大方。
虽然手忙脚乱,几位差爷也坐了下来先喝豆腐脑,张氏连忙起锅开始做锅贴。等那几位豆腐脑快吃完了,张氏又用竹签子穿着锅贴递给他们,其中一位一下吃了两串,张氏为人算是很大方,还未开张就送了快二十文的人情出去了,可张氏就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位置虽然偏了一些,但张氏跟余老三俩人薄利多销,一会儿一锅就卖完了,其实卖早点,干的虽然是主打,可稀的像稀饭豆浆豆腐脑才真的挣钱。余树也在一旁帮别人舀,余松就收桌子,洗碗,她们家人多,很快就把准备的买了出去。
又因为今天赶集,人也着实多,所以全部卖光才回家。张氏跟余老三从未靠自己双手挣过这么多钱的。尤其是余老三,他偷偷问张氏卖了多少,张氏便开始算账:“卖了四百文,可刨去成本我们对半赚了。”
“那也是我们占的位置不好吧?”余松道。
“而且明明是我们先到那儿的,那个卖油条的老头占了我们的位置才对,爹明儿我们就去那儿。”做小生意的人都爱斤斤计较,张氏却道:“这做生意千万要大方,不露怯才行,趁着过年这段时间我们多挣点钱。”
她们走回来都下午了,村里的人看他们拉着板车回来,不免好奇,张氏只得道:“我们去镇上趁着快过年去卖点早点,这也没办法,挣几个辛苦钱,你看我们家松儿也大了,我这心里愁的不行。”
人家也知道她们家过的不好,看他们这样辛苦,原先老屋隔壁的真妈进来就拉着张氏道:“你还不知道吧?老余家的田都卖了。如今只剩了五亩田,家里人不愿意养老四一家,你婆婆要把老四一家赶出去。老四说要分房子,你婆婆不肯,王氏就说要分钱,这下可捅了篓子了,你公公婆婆加大房的人就把他们赶出去。你家老四没法,手里一分钱都没有,这不,你大嫂一贯是好的,看在童生哥的面子上,就把山坡上的那个茅草屋借给他们住。”
“若不要我们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少不得要去看看。真姐,你几时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