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阵一阵的越发澎湃。
少年兀自傻乐了下,怕被她觉得没出息,又压了下去,等人真没有离开的意思、也真的对自己说了同意,他才敢极度兴奋与极度疲倦里闭眼休息。
等人睡沉,榴月才对他的依赖而无奈
反正,总是一起过日子的,她学着最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时间便转瞬以季度的方式流转,自秋分日后两人的关系比之之前又更近了一点,三明显感受到榴月夫人脸上的笑也变多了,对少主的事情开始日益上心。
而少主更不用提,原本冷冷淡淡、总板着脸的一个人现在整日都开始温柔的不像话,他不由感慨爱情的力量
第二年东京出了场诅咒事,伏黑领了命令外出,在他离开的第二日,榴月被上层查出了了咒灵身份。
一时御三家都派了人来抓捕,过程是极其轻松的拿下,几乎顺畅的过份。
在发现咒力伤害不了榴月后,高层又进行了多项试验,这才找到了拔除榴月这个污点的办法。
哪怕几人做得再隐晦,在禅院家主的帮助下、冒死跑到东京的三终于找到了伏黑惠,将家里的情况告知。
榴月在被关押折磨十七日后,迎来了被审判。
哪怕她生平从未做过什么,只是因为咒灵的身份。
突然刺进的阳光让她侧脸避了点,她被捆束在高台上,那些高层都对此冷眼旁观,她觉得有些可笑,零星的前世记忆里,三大家族的术式都是她授予的。
她对这荒唐的一幕生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凉薄
人心…
榴月问自己,为什么要插手因果
可后悔过?
她闭眼尽量放空自己,不再去想什么只要结束掉这一切就好,不要再想下去…
举着火把的咒术师在靠近,她能听到火炬噼啪作响的燃烧声,火明艳艳的亮起。
要是能记住的话,下次…她想亲手终结这一切。
犬吠声伴着木棍打在地上的声音灼灼
我说过,伤了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墨衣少年从天而降,衣玦凌凌,语气森冷地宛若再世阎王,他站在榴月身前,以保护者的姿势对抗高位的人员,紧随其后的三忙去解榴月的束缚
禅院惠!你不要太放肆!”穿着加茂家家纹的男人呵道
放肆的人是你!”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天知道他看到她这副样子的时候,压制不住的杀意与歉疚
是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只是想护着她。
他不该把人放在这地方的。
“你知道你现在维护的是什么吗?!”
台下围拢的术师愈多,伏黑无所畏惧的顶着谩骂,转身在流言蜚语与危机四伏里先横抱起了她。
少女显然是受了挫磨,身上还在淌血,容色脆弱。
…对不起”面对榴月时,伏黑收敛了自己的菱角,颇有些无措,怕弄伤了人。
榴月没由来的想,这不知道是他对自己说的第几个对不起了,而伏黑惠看上去并不像是会常常对人说抱歉的人。
他其实从没做错什么
这一世本不该有伏黑惠,也不该有这一段记忆的。她本应该在某一个冬日里死去,无声无息地重新开始下一世的苦难。
是真人在扰乱还是他介入的改变,她不清楚。
榴月仔细看着伏黑的脸,此刻少年迎光对峙、抿唇间满是戾气。可榴月很清楚,他对着自己是不一样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但你该回去了。”
听到怀中人这番话,他彻底僵住、缓缓低头,榴月微仰起头,尽量冷淡的说
我的命运是改变不了的,这些因你、你们发生的改动,也只不过是一场延展出来的另一方虚梦,抹消不了我要经历的一切”
她的记忆一直都不完整,但大体是与惩戒有关。
可是,眼下这一切都不重要吗?她其实很清楚,她短暂的留恋陷入了,只是比之其它,这一场又显得很轻很轻。
伏黑惠。榴月在心里描摹了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但,谢谢你还站在我这边”
我大抵是真的心动了。
在伏黑震颤放大的瞳孔里,榴月将手覆在他胸口。他清楚自己又要被驱逐了,一次次的、结果都是如此。
榴月对自己始终是冷淡的,无论他做什么。是他太笨了,总不能逗她开心,比不了五条老师和虎杖,也学不会七海先生。
可是这一次,他不想再退。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祝,共盟鸳蝶”
伏黑压下自己闷的喘不上气的胸口,顶着被驱逐的排斥将她搂紧,在榴月的片刻愣神里,他念着婚词。
明明表情很淡、可少年恍若要碎开了,他眼里的水色晕染开了泊绿的湖面。
没关系的、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丢下、抛弃。伏黑惠告诉自己,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