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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然记 第20节(2 / 3)

没多久就去了。”青风说道,“那之后四弟就由大娘养着,一直到现在。”

春谨然:“大夫人对青宇公子如何?”

“怎么讲呢,”青风皱眉,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说法,“大娘这个人性子清冷,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你也看不出她对四弟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可是我刚才也说了,大娘需要四弟帮她在爹那里争位置,何况她和四弟还有血缘关系,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疼这个儿子,而不是去害四弟。而且这些年四弟备受我爹宠爱,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脾气秉性却纯良谦和,我想这和大娘的教导也是分不开的。”

“小公子性格谦和?”这倒让春谨然挺意外,通常被宠爱的孩子都会有些娇惯。

青风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解释道:“四弟性格很好。让我难以忍受的是爹的偏心,但这是爹的毛病,与四弟无关。”

春谨然:“小公子没有恃宠而骄?”

青风:“没有。”

春谨然:“敬重兄长吗?”

青风:“敬重。”

春谨然:“平素修文习武呢?”

青风:“都很勤奋刻苦。”

春谨然:“……换谁来当你爹都会偏心的好吗!”

青风:“可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春谨然:“比如?”

青风:“天生丽质难自弃,诗词歌赋满胸臆,他朝有幸去广寒,敢惹嫦娥魂梦系!”

春谨然:“……”

青风:“春少侠?”

春谨然:“再说说你二娘和二哥吧。”

林氏和青平其实并没有太多复杂的情况,林氏娘家是开镖局的,嫁给青长清后,便少与家里来往了。她儿子青平在青风的嘴里,就同春谨然观察到的一样,性格木讷,不善言辞。

“所以二夫人和二公子对于青门主过分宠爱幼子,甚至可能会把青门交给他继承,也是十分不满的对吗?”害人,总是要有动机,而动机,便在人与人的关系里。

“二娘肯定是不满的,可是二哥……”青风叹口气,“我真的不能确定。我俩一年也说不上两句话,而且他那个人,脸上从来看不出喜怒哀乐。”

“那江玉龙呢?”春谨然想起了这个身份微妙的人。

一抹鄙夷从青风的眼里闪过,很快,但春谨然捕捉到了,显然这位江公子在三少爷这里并不受欢迎。

“他是四弟刚出生那会儿来的,”青风道,“那时候四姨娘不是身体不好嘛,江家就派人来探望,结果也不知怎的他就跟来了。后面江家人要走,他却不肯走了,非要认大娘做干娘,死乞白赖要留在这里伺候大娘。大娘哥嫂死得早,就剩下这么一个孩子,大娘估计也是可怜他,就和爹商量,把他留在青门了。”

春谨然惊讶:“他现在是大夫人的义子?”

“没有,”青风轻蔑地嗤了一声,“你没听见他现在还是喊姑母吗,大娘根本不认他。”

春谨然点点头,然后道:“再说说孙伯和那几个丫鬟呢。”

“孙伯从小就在青门,伺候完我爷又伺候我爹,要说全青门谁最不可能害我弟,那非他莫属。桃子和铃儿是大娘的贴身丫鬟,四弟年幼,一直还与大娘住在一起,所以她俩也算间接伺候四弟吧。至于燕子,确实是四弟的贴身丫鬟,但她平日里连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我敢用我的名声担保,她绝对不是凶手。”

春谨然:“你的名声有什么担保力!”

青风:“……”

春谨然:“算了,风流也好,逍遥也罢,人各有志,我无权置评的。”

青风:“其实我名声还行……”

春谨然:“那是错觉!”

说完了青家人,就剩下房书路和裴宵衣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春谨然就把裴宵衣放到了最后。

“房家与我家是世交,这一代子弟来往得少了,但是上一代,我爹和房叔他们几乎是从小玩到大的,去对方家里就和在自己家一样。所以这次四弟生病,旗山派立刻让房书路过来探望,”青风说到这里停住,思索片刻,才道,“我想不出房书路害四弟的理由。”

春谨然点点头,他也同意,在青宇中毒事件里,房书路一没有下毒时机——在他来之前青宇已经中毒,二没有下毒动机——青宇死亡对于他和旗山派都没有任何好处,非说有嫌疑实在勉强。

“那……裴宵衣呢。”春谨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就这么难出口,好像说出来浑身都不对劲似的。

青风没有察觉春少侠的异常,自顾自答道:“这次四弟生病,很多门派都遣人来探望,天然居与青门素有往来,派人过来并不奇怪。不过之前我见过的天然居弟子都是女子,忽然冒出个男的倒挺新鲜。但还是那句话,我想不出他有害四弟的理由。”

是啊,凡事都要有个缘由,在青门这里,便是下毒的动机。

如果青风说的都是实话,春谨然想,那目前看来最可能毒害青宇的只有林氏、元氏、青平和青风,原因无他,因妒生恨,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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