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邑宴伸手接过那玉如意,黝黑暗沉的眸色定定的落在乖巧坐在拔步床上的苏娇身上,她娇嫩白皙的手指绞在腹前,那泛着嫩粉的指尖在床侧的琉璃灯下莹莹如玉。
修长白皙的手掌握着那细长的玉如意慢慢伸出,金邑宴垂首看着苏娇渐渐从红盖头之下显出的娇美小脸。
殷红粉嫩的唇瓣,小巧白皙的鼻尖,圆润细嫩的耳垂,绯红的双颊,缀着流光的水漾杏眸。
“这凤冠太重了,我不想戴了……”苏娇伸手扶住那摇摇欲坠的凤冠,抬首看向面前的金邑宴时,不自在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一身蟒袍的金邑宴身姿挺拔,宽肩窄腰的模样衬出一双修长的双腿,头戴束发玉冠,嫣红色的发带垂落,落在他的漆黑长发之中,那一点艳红,将原本俊美的金邑宴更显出一抹邪肆的艳丽。
看着苏娇那副撇着绯红小脸的模样,金邑宴微微勾起的唇角,手上用力一挑,苏娇头上的红盖巾便飘飘然的落了地。
“不想戴,那便脱了吧。”金邑宴带着酒气的身子朝苏娇靠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苏娇眼前凤冠上垂落的珠帘。
看着这副模样的金邑宴,苏娇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躲开了金邑宴那覆在自己双眸之上炙热的手掌。
一旁的女官上前,将苏娇头上的凤冠给拿了下来,苏娇暗暗的吐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脖子。
金邑宴的视线落在苏娇那微微扯开的大红嫁衣领口,白皙纤细的脖颈处是奶白色的肌肤,一抹锁骨若隐若现的随着苏娇的动作而隐现。
“王爷,王妃,行合卺之礼。”那命妇站在一侧,高声吟唱之后,伸手取过两杯合卺酒,分别递给金邑宴和苏娇。
苏娇正紧张着,垂首看到命妇递过来的合卺酒杯,见其形状怪异,难免便多看了几眼。
“这合卺酒壶以两杯对峙,中通一道,使酒相过,两杯之间承以威凤,凤立于蹲兽之上,是以有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之意。”伸手将苏娇从那拔步床上拉起,金邑宴拿着手中的酒杯,声音低哑道。
苏娇听着金邑宴那暗沉而带着酒气的声音,脸颊愈发绯红了几分,下意识的垂下了脑袋,却在看到自己脚上那双大红绣鞋之时,连白嫩的身子都泛起了绯色,那端着合卺酒的手也开始发抖。
“王爷,王妃,请饮合卺酒。”命妇站在一旁提醒。
金邑宴垂眸看着苏娇这副紧张的小模样,轻笑一声之后勾着她纤细的皓腕,单手一推,两人便一同饮下了这合卺酒。
“咳咳……”合卺酒苦涩而干烈,苏娇刚刚下喉咙口便被呛出了眼泪。
伸手抹去苏娇眼角的泪痕含入口中,金邑宴的视线紧紧落到苏娇身上,嘴角轻勾,眼神暗沉晦暗的像一片深沉沼泽。
“王妃,奴婢为您宽衣。”女官上前扶着苏娇走到梳妆台前,将她将发髻上的珠玉翠环一一取下,正当要换下身上的大红嫁衣时,金邑宴突然出声道:“你们先出去吧。”
女官们垂首恭谨告退,命妇携满脸担忧神色的秀锦也出了喜房。
苏娇坐在梳妆台前,透过模糊的花棱镜看着慢慢朝自己步步逼来的金邑宴,更加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指。
“不疼吗?”金邑宴从后环住苏娇纤细而颤抖的身子,垂首看着她那绞在一处,指尖泛白的手掌。
“我,我……”苏娇的鼻息之间满满都是金邑宴的气息,那气息浓厚而极具侵略性,带着醇厚的酒气,让苏娇原本便晕乎的脑子更加混沌了几分。
“啊……”身子一轻,苏娇被金邑宴半抱着从梳妆台前起身,压倒在了不远处宽大的拔步床之上。
拔步床上铺散着大红色的鸳鸯锦被,漫天的床帐也是顺滑下来的大红色泽,苏娇睁着一双惊惶的杏眸,眼中印出金邑宴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那漆黑暗沉的双眸犹如无底深渊一般将她牢牢锁住。
“金……唔……”低头吻住苏娇微张的小嘴,那甜腻而带着酒香的气息混杂着柔美的口脂味,细细碎碎的尽数被金邑宴吞入口中。
手掌顺着那宽大的袖口滑入,轻柔的抚上苏娇缠绕在臂弯处的檀香珠子,金邑宴一圈又一圈的将那檀香珠子于苏娇的手腕之上解开,然后慢慢的从她的宽袖之中拉了出来。
带着温润色泽的檀香珠子被金邑宴拿在手中,苏娇动了动脱去了檀香珠子的手腕,只感觉空落落的有些不适应,但刚才金邑宴指尖的炙热触感却还残留在她的肌肤之上,饮了酒的苏娇本就身子细敏,下意识的便轻颤了起来。
“表妹莫急……”金邑宴看到苏娇稚嫩的反应,轻笑一声,伸手点了点她微红肿的唇瓣,单手一解,苏娇身上那件大红嫁衣便层层叠叠的舒缓开来,好似含苞待放的花苞渐渐绽放花瓣,露出里面娇嫩的花蕊。
苏娇的里面穿着上次那件红娟衫子,细薄的衫子根本挡不住她那一身在琉璃灯下愈发晃眼的白皮。
金邑宴的视线下移,落在苏娇那半掩着的胸口,绣着鸳鸯戏水绣图的大红肚兜下是乳白色的肌肤,那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