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事?”
江珊欲言又止,眼神来来去去地闪躲,“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喝茶喝茶……”说着端起茶喝起来,看样子不打算告诉她。
越是这样,陆以琳越是好奇,越好奇就越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刚刚不是才说我们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你知道却又不告诉我?”
江珊蹙着秀美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了许久,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也算陈年往事了,是关于他哥哥的。”
“陈铭正还有哥哥?”陆以琳倒是第一次听说。
江珊震惊地看着她,“你不会连他家有几个人都不知道吧?难道你都不好奇他的家人吗?”
听江珊这么一说,陆以琳才惊觉,自己真的从未过问陈铭正的家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对陈铭正的了解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在扮演女朋友这个角色的时候,她理所应当地要关心一下他的家人,可是她从来没有,说来惭愧。
“也是,你若问他,他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你不问,反倒不用让他为难,这样也好。”
听江珊这样讲,感觉有故事在其中,陆以琳迫切地问:“到底是什么事?陈铭正的哥哥怎么了?”
江珊欲言又止了很久,才万般为难地告诉她,“他哥哥跟他很相像,这种相像除了指样貌,更多的是性格上的相似,就是那种具有强烈的控制欲,占有欲的男人。前几年,他哥哥喜欢上一个女人,两个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突然想要离开他。就在离开的前一晚,他去她的公寓□□了她,在她到达高潮的时候,一把刀刺穿了她脖子上的大动脉。警察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全身不着寸缕,鲜血淋漓的交缠在一起。”
听江珊说着陈铭正哥哥的过往,陆以琳的身体倏地僵住了,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里的奶酪面包掉在了盘子里,她自觉有些失态,拿起来却再也吃不下去。
江珊将她面前的红茶推近一些,宽慰她,“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吓坏了吧?来,喝杯茶压压惊。”
白瓷杯里盛放的是英国红茶,满满一杯红色落在以琳的眼中,像极了鲜红的血液。她额头突突的跳,呼吸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突然,胃部一阵痉挛,升起一股想要呕吐的酸气。
以琳扯了餐巾捂住嘴,干呕起来。
“胃不舒服吗?快喝点茶缓缓吧!”江珊端起茶杯,放到以琳的眼皮子底下。
以琳一看到那暗红的茶色,条件反射地直起身子,往沙发背靠上去。红色的液体在杯体里晃荡,像流动的鲜血,因为害怕,她的瞳孔迅速放大,全身激起一阵寒意,在这烈日炎炎的夏天,她硬是出了身冷汗。
“以琳,你怎么了?还好吗?”
陆以琳感觉杯子里的红色晃动得更加厉害了,她有些坐不住,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连连往左后方退了几步,试图离那杯红色液体远一点。一不留神就撞到身后送餐的服务员,一叠糕点撒了一地。
服务员看着撒了一地的糕点,胆战心惊地问她:“您没事吧?”
“我,我,我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陆以琳转身,落荒而逃。
回家路上,江珊一直为自己说出了陈年旧事感到后悔,一路安慰她,“你也不要多想,其实,他哥哥的爱情也算感人,因为后来检查出来他杀人之前已经吞下大量的安眠药,准备跟他爱的女人一起死……最后捡回来一条命,却成了植物人,终年靠药物维持生命。哎,说起来,都是占有欲太强的缘故。”
——
下午,陈铭正结束高尔夫球回来,见陆以琳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他轻声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
以琳靠在他身上,用脸在他衬衫上蹭了蹭,“不是说打完高尔夫还有一场应酬吗?”
“本来是,但是听说你回来了。”陈铭正撩了撩她额前的头发,“只要一想到留你一个人在家,我就放心不下。”
“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怕我磕着碰着?”
“是舍不得让你一个人,你既然有我,我就不能让你孤单。”
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周边的云彩,一切都美好得像是油彩画,橘黄色的光透过玻璃窗,撒落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照进来,温暖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