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这种官二代当然比自己条件要好,他争是肯定争不过。
故而在程晏面前,他否定了。
至于是不是楚达告密,他觉得不是,但是楚达心思太浅,面上露出被人刺探出来也很有可能。
程晏见他这么快就否认了,显然有些意外,这世上哪个男人会受得了这个,可他不知道的是林寒哲知道历史,程晏的原配顾氏嫁过去一年就早亡了,还是生产时难产,生下孩子后就死了,正因为如此,为了加深姻亲之谊,这位顾氏恳求程晏同意让她还尚未婚配的六姐嫁过来。
满打满算,即便林寒哲拼死拼活的娶了顾氏回来,她最多也只能活个两年,也并非是什么良配。
“既然你觉得不是,那就勿要再传了。咱们日后都是要走仕途的,有些什么流言蜚语,日后都会成为把柄。”程晏提醒他。
既然他识时务,那许多事情就不必多说了。
林寒哲见程晏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来气,哪个男人受得了绿帽子,他冷笑:“此事我自有分寸,程公子你今日也不必得意,这世上总有人的官儿当的会比你大。”
他言下之意就是虽然我不计较,但你胜过我的只有家世罢了,今日顾家能够毫不犹豫的放弃我选择你,可日后未必不会放弃你选择更高位的人。
他毫不畏惧的看向程晏,却见此时,程晏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中年人来,此人刚留美须,气质温文尔雅,他不禁道:“林公子何必这般说我家公子呢……”
林寒哲想这大概是程家的幕僚,穿着朴素,像个读书人的样子,他不欲多说什么,只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哦,林公子可识得老夫?”
那中年男子一脸不服气,似乎想为他主子出头的样子。
林寒哲冷哼一声:“不认识现在,怎么?”
此刻,程晏却站了起来:“林兄,这是我老泰山,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和顾家有婚事,却连我老泰山都不认识,也从未见过我老泰山。我们见你也是读书人,是贤才,故而好言好语,你却不识好歹。”
原来程晏今日请了顾清沅来,顾清沅听了程晏所传之事后,气的火冒三丈,于是提出要见见此子,意欲揭穿此人。
顾清沅更是道:“我不仅从未见过你,且一直都在外任,女儿一直跟我在任上,你既然同是浔阳俊才,本官不想坏你前程,但你知晓,这但凡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是啊,这古代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林寒哲一时无言,他不禁道出实情:“当初是一位老夫人和一个年轻的姑娘途径我们那里,是那位老夫人说要为她的孙女定下婚事,还给了我一枚玉佩和五十两银子。”
说的时候,林寒哲就拿出玉佩来,顾清沅心里大概清楚怎么回事了,他当过知县知府,判过无数冤假错案,林寒哲说的这一老一少,按时间推测就该是老夫人和芳娘了。但是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尤其是林寒哲还道:“当初那位年轻姑娘还特别把您的名讳官位行几都告诉我们了。”
程晏拿过玉佩,一看就是劣质货色,他比顾清沅更快的否认了:“我老泰山当初是江宁知府的事情,在浔阳谁人不知。难道随便有人上门言语几句,婚事就定下了么?敢问当初可有请媒人,请的是哪一位?”
这样劣质的玉佩,值几十个大钱,甚至都不算是真玉,也没有任何特征。
他完全懂了,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林寒哲的肩膀:“你是被骗了,怕是有人打着我老泰山的名字欲行报复手段呢。”
泼脏水的手段低级了些,就程晏知道的先皇的女儿四公主的驸马是个秃子,也无甚才学,全因贿赂皇上身边的妃子,那妃子素来与四公主生母不和,才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反悔也来不及。
而那什么老太婆,给出这么劣质的玉,想必也是个穷酸抠门的下人之类的,大抵是他的主子看不惯顾清沅,故而在人家家眷身上泼脏水。
一切真相大白。
林寒哲也有些明白过来了,“难怪我们不知情还去了顾家老宅,顾大老爷迫不及待的赶走我们,还丢了赏钱出来……”
顾清沅发笑:“我那兄长在浔阳做吏员,我和我弟弟中进士之后,攀亲的非常多,他向来有孟尝君义气,谁上门来都是一把钱丢过去。”
三人倒是相视一笑,程晏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因为妙娘的事情心软了,才有此局,也明白了真相,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气,肯定闹个天翻地覆,不可转圜,虽然婚事不会生变,但和妙娘感情肯定有疙瘩,日后带着怨气相处。
可妙娘那么好,一看也不是那样的人,他难得耐心了一回。
若是妙娘是个谄媚巴结他的人,兴许他就信了。
此事毕后,顾清沅对女婿更是高看一眼,大部分男人听到此等传言不管如何都会怪罪女方,程晏却相信顾家家教,还能有商有量,实在是德行出众。
林寒哲也找来楚达说明情况:“此事倒是我家轻率了,竟差点被人拿住报复顾大人。师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