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她们母女俩吞了我的嫁妆,还买杀手来害我相公,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秦霄哥哥,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免得你也被卷进去。”
江挽云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
秦霄怀疑地看着她,她难道真的不怀疑自己?
江挽云淡定地任由他看着,道:“秦霄哥哥你不要害怕,我相信这事跟你没关系,县太爷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秦霄道:“前些日子我都在外奔波谈生意,不曾知道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唉,她们毕竟是你的继母和妹妹,你想要怎么处置她们?”
江挽云惊讶道:“我一个普通妇人怎么能处置他们呢?肯定是听县太爷的决断呀。”
秦霄脸色沉沉,又问:“除了买凶和丫鬟的事,还有什么别的吗?”
江挽云道:“别的啊我不知道,但是听相公说,县太爷要明察秋毫,把江府的下人都抓去,还要掘地三尺,看看有没有其他受害的丫鬟下人呢。”
秦霄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挽云看他魂不守舍的,意有所指地笑道:“秦霄哥哥你别担心,她们两个是咎由自取,再说了她们死了,江家的产业不都落你手里了吗?”
秦霄脚步一顿,心有所悟,冲她敷衍地笑了笑,爬上马车离开了。
江挽云关上门,瞬间拉下了脸,搓了搓自己膀子,刚刚可把她恶心坏了,不过看来效果还不错。
秦霄坐在马车里,手紧紧抓着折扇,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晦暗。
回到江家后,管家来告诉他,县衙的人传信来说,江挽彤和江夫人因为证据确凿,已经被审讯了一番押入大牢了,因为江夫人一直昏迷着,只能改日再审,并让江府的人送一些女人小产后补气血的药和厚衣服进去。
地牢潮湿,免得江夫人真的撑不住死在牢里了。
秦霄闻言,摆了摆手让管家下去准备,他自己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巨大的心慌感缠绕着他,嘞得他喘不过气来,不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而今晚就是一个好时机。
半晌,他召了自己心腹下人进来,仔细交代了一番。
心腹领命而去。
但他们没留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心腹前脚刚走,夜隐后脚就跟了上去。
傍晚天快黑时陆予风才回来,还带了江挽云爱吃的卤菜。
“怎么样怎么样?情况如何?”江挽云迎上来,拉着他去洗手,而后把卤菜倒到盘子里。
桌上已经摆好了菜,陆予风拿起筷子,道:“夜寻已经和衙役们在大牢布置好了,只等鱼儿上钩。”
了结
天气越来越凉了, 树上的叶子开始发黄,昨夜被雨水打落的枯叶还未有人去清扫。
县城的大牢不大,守卫也不算严, 关的多是一些欠钱不还,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人, 有重罪的都被移交给上头的官员判决了。
按照规定, 待县太爷基本查清江家的事后就要上报给知府, 到时候江挽彤和江夫人也会被转移到府城去。
照理说杀害丫鬟的罪并不算重,毕竟奴隶罢了,通常判个一年半载,多花点钱通融下也就啥事没有了。
但谋害乡试学子可是重罪, 一旦陆予风中举, 那他的身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江挽彤两人的死罪就跑不了了。
也正因为不够重视, 县城的大牢里环境也是很差的, 阴暗潮湿不说, 蟑螂老鼠成群,墙角还长着毒蘑菇, 有些犯人在牢里死了臭了都要一两天后才会被发现。
江挽彤已经被关进大牢半天时间了。
她到现在都还没从接二连三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本来发现自己夫君和母亲的奸情已经够让她崩溃了, 谁能想到接下来她就被抓到了公堂上。
她那个只见过一两面的穷秀才姐夫陆予风站在公堂上义正言辞地控诉她和她娘做的事, 连状师都不用请。
状纸连同各种证据一同交上去, 加上仵作对白雪的验尸结果, 江府下人的供词, 以及一些她与几个江湖杀手之间的书信往来全部被翻了出来。
她们霸占江挽云死去娘亲留下的嫁妆, 买凶/杀陆予风, 杀害无辜丫鬟的罪行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存在。
她奇怪的是陆予风并没有提她娘和秦霄的事, 县太爷和办案的人也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她不曾想过这背后的别有用意,也没心情去想这些了。
她此时正在大牢里,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这间牢房没有窗子,只有走廊里的火把勉强照明。
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能感觉到墙角里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和蟑螂爬过她脚背的恶心触感。
这期间狱卒来送过一顿饭,只不过一个干裂的窝窝头和不知道哪里来的馊了的菜。
她自然吃不下,拍打着牢房门要求见秦霄。
“吵什么吵!进了这里你还以为自